她其實有點委屈,她救了他媽媽,他卻這樣對她。
但只有一點。
墨奕寒眼裡浮上痛苦,“你早該離我遠一點。”
如果她不接觸到他媽媽,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他心疼,難過,自責,愧疚,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但事情已經發生了,他能替她做的事,實在太少。
“我救你媽媽難道是為了讓你疏遠我?”薛溪生氣了。
她質問:“所以你是準備出了病房之後,就當從沒認識過我對嗎?”
“不是……”墨奕寒的手慢慢攥緊,臉色有些發白。
他讓她受傷,又讓她難過,他真是該死。
薛溪看他難受的樣子,就不忍心再兇他。
“你該慶幸,我和你媽媽都還好好活著,事已至此,你難道不該更珍惜我們嗎?”
她躺回去,輕輕撥出一口氣,“我覺得昨晚的自己像個英雄,可你如果不支援我的做法,我就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。”
墨奕寒緩緩抬起眼睛,眼底幽暗一片,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。
但之後養傷的日子,薛溪隱隱覺得,他雖然還是話少,但似乎更聽她的話了,什麼都順著她。
包括她要拉著他的手睡午覺,要聽他哼兩句歌這樣的要求。
一段時間之後,護士們都以為他是她男朋友。
薛溪很享受這種感覺,就好像,她和他的關係越來越近了,離密不可分只有一步之遙。
某天,薛溪正在聽墨奕寒講題,抬頭的功夫,就見爸媽站在病房外往裡看,嘴裡互相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她沒有多想,暫停學習朝他們揮手打招呼,並且示意他們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