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洗澡吧,我問問會診時間。”
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問的,基本都是一早說好的,只要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沒問題就好了。
墨奕寒順利入院是在三天之後。
私立醫院費用昂貴,但不得不否認設施齊全,環境極好。
單人病房更像是酒店套房,廚衛都有,陪護睡得是內嵌式的沙發床。
出門在外,薛溪自小被薛爸薛媽培養起來的獨立自主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墨奕寒幾乎是被當個寶寶在照顧,大多數時間都被薛溪安置在某個地方休息。
她每次還都要叮囑一句:“等我一下哦,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“薛溪,我是個成年男人,不是一進到醫院就成了弱小的幼兒。”墨奕寒望著回過身的人,有些哭笑不得。
類似的話他是第三次說。
薛溪舔舔嘴唇,重新回到他身邊,只好老老實實承認:“手術日期已經定了,我、我緊張。”
入院前因為緊張反常的是墨奕寒,入院後就莫名換成了她。
“不用緊張,腿骨復位,不算什麼特別大型的手術。”墨奕寒安慰她。
“可只要是開刀,就一定有風險的。”薛溪還是擔心。
她的這種擔心,隨著手術時間的逼近,變得越來越重。
“放心,我沒事。”墨奕寒繼續柔聲哄她。
他先前緊張,排斥,都是因為缺乏勇氣。
可她的關心和惶恐,似乎可以轉化為某種比勇氣更強大的力量,支撐著他,讓他無所畏懼。
薛溪靠進他懷裡嘆了口氣,“恐怕只有你安全出了手術室,我才能徹底放下心來。”
事實確實如此。
墨奕寒進手術那天,她坐臥難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