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晨兩點,他們會在這裡換一次班。”
顧梟手中拿著地圖,點了荷國大使館監獄內部圖的一個門卡:“我們的人今晚趁著這個時候進去,鑰匙黑子已經弄到了,外面的人準備好武器,如果有意外情況,準備突圍。”
“我已經從臨省調了一支部隊過來,監獄全程也都有我們的人接應。”
“只能成功,不能有意外,高度重視夜鶯安全,給予夜鶯最高階別的保護和許可權。”
顧梟的聲音低沉,卻很堅定,眼中有些許暗色劃過。
劉峰愣了愣,點頭:“是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陰冷的地牢,喻傾被綁在一個木支架上,低垂著頭。
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溼了,鮮血氧化後變得暗沉,在缺少陽光的監獄中,顯得詭異低沉。
她低垂著頭,臉色顯出幾分病氣的蒼白,哪怕在晦暗的光中依舊很晃人。
她眉頭緊蹙,看起來有些痛苦,然而面前高大英俊的外國男子卻並沒有憐香惜玉。
凱文手握著鞭子,眉頭皺的比喻傾還要深。
“夜鶯。”
儘管喻傾的身份已經暴露,但是凱文還是習慣於這樣叫她,像是有什麼執念。
喻傾仍然低著頭,並沒有吭聲。
凱文用鞭子的尾部輕輕挑起喻傾的下巴,讓她的臉面對著自己。
“你很厲害,從兩年前在歐國的時候一直到現在,你都把我耍得團團轉,你是不是很得意。”
凱文的中文有些彆扭,但是依然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森森惡意。
喻傾閉上眼,沒有看他,像是累極了,一言不發。
凱文唇角勾起:“也是,喻家大小姐,顧少帥的未婚妻,文壇的年輕領袖,各種協會的負責人喻傾…”
凱文一個接著一個慢慢的數著喻傾得這些頭銜,語氣卻捉摸不定。
“真是出乎我意料啊,夜鶯小姐,我本來以為現實生活中您會是一個很不善社交的人物。”
凱文:“畢竟你在每一次的行動中留下的痕跡,都向我表明,你是一個乾脆利落到極致的人。”
“我實在沒想到,你居然也會為了這些名頭而去承擔這麼多事務。”
“讓我猜猜是為什麼?是為了你那位未婚夫顧梟少帥嗎?”
“這件事情說來也是我遲鈍,我也是一直到今天才知道,原來身份如此天差地別的你們,居然也是年少相識,算得上是青梅竹馬。”
“聽聞那位如今冷硬如閻王的顧紹帥在年輕時候,還會因為你千里迢迢跑到江南大學呢。”
“少年慕艾,倒也是一出良緣。”
“所以從被關進來到現在,連一句有用的資訊都不肯說,也情有可原了。”
“因為你愛他,對嗎?”
凱文說著說著,自己都不禁笑了笑,喻傾知道為什麼。
這個人是一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,30多歲還沒結婚,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,自己有權有勢,不願將就。
有了慾望的時候就去花錢找人解決,哪怕再孤獨,也從來沒有想過找一個愛的人進行一段長期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