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中心地段,可以稱為寸土寸金,這裡是南城最為繁華的,沒有之一。這裡也是眾多獵妖者願意來往的地方,因為這裡有著那九棟高樓,。奇珍閣、異寶樓,以及御寶,落日,回春,百寶、素女、天兵六堂和百味軒九棟高樓聞名南城,九棟高樓幾乎把持著整個望月城來往的各式各樣的武者,不過最近百味軒對面的百寶堂卻好像換了主人,連名字都變成了萬寶樓。似乎有著衝擊三大樓的決心,畢竟名字不是亂起的,打腫臉充胖子也要看犯不犯忌諱!
“張二少,這是誰有那麼大能耐讓百寶堂換了一個主?”
看著正在裝修的萬寶樓,白衣青年不由的面容難看,不由的開口向對面那個紫衣人問道:“呵呵,我們可是花了那麼大力氣把這百草堂給逼成了這樣,結果就讓這麼一個人把桃子給摘了。”
被稱做張二少的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,如果是付煜見到了就會很輕易的認出來,這位就是把他家產帶走的人,南城張家二少爺張立傑。
張立傑眉頭也是緊皺,這兩天他都在打聽這方面訊息,甚至派人去其餘四城調查,可是這位萬寶樓的新主卻好似天上掉下來的一樣,沒有任何訊息,而萬寶樓又還沒有開張,現在連脈都摸不到。
“三少,莫非你也沒有查到是誰麼?”
“誰知道這傢伙從哪裡冒出來的。”白衣青年面容不善,緊緊盯著萬寶樓道:“這南城九大樓中除了我們這四堂,其餘都是大有來歷的過江龍,現在付家空出來的這個百寶堂居然換成了萬寶樓,嘴邊的肥肉居然飛了。呵呵,難道我們南城的四大家是假的?哦!現在是三大家了。”
“三少,你放心,我們三家同氣連枝,你怎麼說,我家肯定就怎麼辦!”聞言張立傑雙眼精光一閃,口中卻是一本正經的回道。
白衣人聞言不由點頭大笑:“對對對,我們三家同氣連枝,有二少你的定力支援,我們也好試試這過江之人是龍是蛇嘛!”不過沒一會兒,臉上笑臉一收,眼角有著一抹譏笑一閃而逝。不動聲色的開口道:“二少,前不久託你給找的東西可有了眉目?”
“三少,不瞞你說,你要找的那一味靈藥實在太偏僻了,烈焰草這東西不僅用處不大,還很難找,我找遍瞭望月城五個城區都沒有半點訊息,真不知三少為什麼找這東西?”說著還不忘看了對方一眼。
白衣人面容一滯,心底莫名一急,打量了一下還在說話的張立傑,發現對方似乎還不知道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雙眼一轉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只是我家傳有本烈焰訣,需要大量的火屬性的靈藥相配合,而烈焰草就是最合適的,所以才向二少打聽一下,找不到就算了。”
張立傑心底冷笑不以,什麼功法秘籍需要烈焰草這種暴烈藥性的靈藥,這不是找死麼,明明是趙家需要此物救命而已,真以為我不知道麼。不過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,連連點頭開口道:“居然用到烈焰草這樣的奇特靈藥,看來三少家傳功法肯定不簡單,小弟沒有找到還望二少不要介意,我一定幫你再四處打探打探,或許會有收穫。”
看著胸脯拍的啪啪響張立傑,白衣人這才徹底放下心,心裡對對方嗤之以鼻,嘴上還依舊道:“那就感謝二少鼎力相助了,若是有了訊息,我定然不敢忘懷,必然重重感謝!”
“三少客氣,能幫你忙,我求之不得啊!”一副急公好義的表現讓對方連連點頭,不過就現在的形式比人強,不得不低頭罷了。
“哪裡哪裡,你我兄弟不分彼此,來來來,快坐,這可是百味軒的招牌菜,我們倆今天不醉不歸。”白衣人拍了拍手,立馬就有人端著菜走了進來,這才開口對張立傑道。
兩人明明各懷鬼胎,卻是一副親兄弟模樣,兄友弟恭間開懷暢飲。
不經意間又看到對面的閣樓,頓時心生一計。頓時面容一整道:“三少,其實我們這麼找烈焰草未必能找到,不過小弟這裡卻有一個辦法。”
白衣人手一抖,雙眼一亮道:“哦!兄弟可不要誑我,不然今天這酒可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小弟哪裡敢啊,這不,看到對面才想起來的。”也不待對方詢問就開口道:“對面既然敢稱萬寶,那麼一株烈焰草應該不是什麼難事,二少你說對吧?”
白衣人聞言不由一拍大腿道:“不錯不錯,兄弟真是厲害,今天不醉不歸。”當即舉杯共飲。
……
同一時間,整個南城其餘幾大樓都在納悶,因為這一次百寶堂換人換的突然,而且這一位新人居然改名萬寶樓,口氣不所謂不大啊。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,可惜大家都矇在鼓裡,望月城有名的都拿出來看一遍,都找不到這樣一個人,如果說是外來的勢力,似乎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。
而此刻萬寶樓的主人正在別人家做客,而這家主人正是原來百寶堂的主事人舒不為。說到此人,不得不說另一個人,這個人就是付煜死去的老爹付有財。舒不為是當年付有財在望月城外救下的一個武者,後來其報恩就留在了付家莊,後來在種種危機下救過付家一家,因此付有財和他就結拜成了兄弟。還記得當年付有財說過,舒不為此人可稱治世之能人,亂世之梟雄。
現在對於這個說法,付煜是不置可否的,在前世,,,。不,在夢裡那一段時間裡,付煜可沒有看到一點點梟雄的氣質。不過這個說法付煜還保持著一定的意見,畢竟一直沒有見過這位倍受老爹讚譽的人出過手,不過對於其自身武道付煜還是很佩服的,望月城裡為數不多的內修巔峰強者,但是為人低調到了極點,幾乎沒人清楚這一位到底有多強。只不過付煜擁有萬物天瞳可以看到,不然也被矇在鼓裡。
“舒伯伯,我想知道小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!”
舒不為看著眼前這個侄子,眼中那份驚奇怎麼也遮不住,哪怕是兩天前有過接觸,知道這小子迷途知返了,心底很高興,今天再看之下居然發現其不凡之處不僅僅在於商業上的謀劃,連這體質也換了一個樣。要不是從小看著他長大,也許都會以為這是別人假扮的。或許……
“沒想到付家一百零六口人的命卻成就了你這個小子,如果有財還活著不知是哭還是笑!”沒有回答付煜的話,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付煜開口道。
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,彷彿想要看穿對方所想一般。不過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其他,付煜不由苦笑著開口道:“如果老頭子知道了,應該會哭吧,我付家一百零六口啊,那可是一條條命啊!雖然我是翻然悔悟了,不過卻是晚了。”
“不晚,不晚!”
舒不為淡淡的點了點頭道:“你在,付家就沒有亡,你才是付家的希望,或許這就是有財所想的吧!”
付煜雙目一瞪,立馬從位置上跳了起來,死死盯著舒不為道:“舒伯伯是知道什麼?就請告訴小侄。”
本來就知道說過了話的舒不為正準備扯下別的,結果付煜跳起來瞪著他開口時把他也嚇了一跳,不由面色一滯,準備好的推脫話語不知怎麼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,場面瞬間就尷尬了。
本來只是來看望一下舒小妹,再解決舒小妹先天之疾,不想這位少女英年早逝的付煜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有這樣的發現。一動不動的盯著舒不為,這一刻的付煜心底很狂暴,自己身上一百零六口的血仇似乎有了線索了,夢中五年都沒有一點點的線索,沒想到今生這個偶然居然會有線索,所以他不能放棄。
“哎!”舒不為終究還是長長的嘆息,擺了擺手示意付煜坐下才開口道:“你家的事我確實知道一些,不過卻是不多,我沒有騙你,確實不多,而且這些話我本來想帶著走到棺材裡,永遠也不告訴你的,畢竟有財也不會希望你活在仇恨的罪海中的。”
“您不必勸我的。”付煜臉色微微緩和,按耐住心底狂暴的仇恨,語氣平緩卻有著一股子堅定的道:“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年,如今翻然悔悟,也不是魯莽之人。我付家之事連駐守望月的擎天王都沒有說話,自然不是一般的仇殺,更何況我付家雖然不大,也不是一般人能在無聲無息間破滅的。不過就算是這樣又如何!哪怕是我螳臂當車又如何。”
舒不為沒有說話,只是定定的看著語氣淡漠的付煜,他也是有故事的人,看著眼前的少年彷彿又看到了曾經的自己。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麼,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,眼裡有著欣慰,有著悔恨等等情緒,複雜的看著這個少年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