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咱們家還算幸運,”何隊長泡上一壺茶水道,“唉,可憐那十幾戶人家,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。”
任逸思索片刻,“是什麼樣的事情?”
“我是開鏢局的,也處理過不少詭異事件。”
任逸一咬牙,索性說了出來,賺錢嘛,不寒磣。
“不瞞你說,這事情確實是我解決不了的,這幾天我夜夜睡不著,都瘦了好幾斤了。”何隊長嘆了口氣,“我確實是想找人來處理來著,可惜這裡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。”
“你平安送回我的女兒,我對你是絕對放心。你願意幫忙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說到這裡,何隊長起身離開,不一會拿來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。
“這裡面是受害者的一些資料。”
說罷,他解開紙袋上的縫線,嘩啦一聲,一片血紅刺目的照片散落在茶几上,嚇得何檸一聲尖叫,死死地捂住了嘴。
“這是第一個受害人。”何隊長在一摞照片中挑挑揀揀,拿出幾張擺在任逸和傳真的眼前。
照片裡是一間十分狹小簡陋的出租屋,滿地散亂的鮮豔衣服。一個戴著粉紅色假髮的女人仰面倒在中間,滿地印花瓷磚上全是鮮紅的血跡。
女人兩眼睜著,停留在一個痛苦的表情。她的亮黑色吊帶連衣裙中間被劃開一道血肉模糊的大口子,恐怖地翻著,將整片地面染紅。
女人的內臟被撕扯出來了,扔在一邊。傳真感嘆了一聲,將照片翻轉成了背面。
“她躺在一進門的地方,我去過現場,門上沒有被撬開的痕跡,應該是她主動開啟的。”何隊長道。
“刀口是自上而下的,從高度看應該是個男人,刀就是她茶几上的水果刀。”接著,他站起身,用兩手在空中比劃道。
“這附近都是租給……靠那種生意維生的女人,”說到這裡,何隊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,“所以我猜,應該是兇手要麼是偽裝成客人進來的,要麼是她認識的人。”
聽完第一樁兇案,任逸點了點頭:“還有呢?”
“還有就是剛才這位高僧提過的,早餐店老闆他閨女的事情了。”何隊長看向傳真,彎下腰在滿桌照片中繼續尋找。
“他女兒前兩年被未婚夫甩了,得了抑鬱症,之前有一段時間還鬧著要出家。”
“今年應該是又談戀愛了吧,心情好一些了。結果在一星期之前,慘死在家中客廳。”何隊長邊找邊嘟囔著。
“就是這個了。”他眯著眼,將手裡的照片咔地一抖,一張張排在任逸眼前。
“當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,她父母還在店裡忙著準備第二天的料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父母忙著做生意,對閨女的動向也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她最近心情不錯,還以為她好轉了呢。”
“應該又是被騙了吧,兇手假裝跟她談戀愛,在她放下戒心之後將人殘忍殺害。”何隊長感嘆著,用手指了一下照片中躺在血泊中,穿著睡衣的女人。
“也是她自己開啟了鎖將人請進家,然後那人用她家的菜刀劃開了她的肚子,內臟被扯了下來,流了一地。”
手法都是一樣的……任逸對比著兩張圖,沉思著。
“還有呢?”任逸問道。
“這是第三個受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