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人桌子椅子吃下去戳破了肚子,痛苦而死。很多人腸子都漏出來了,一邊吞一邊哀嚎,就這麼死去。”
“有的人聽說牆土軟和,吃了頂飽,就拼命吃。一夜之間全村的牆幾乎都被挖倒了。可是牆土不消化,他們全都被脹死。”
“還有吃樹幹的,我們村的樹全都沒皮了。嘴巴都被劃爛了,牙也啃掉了。就像我一樣。”
“一時間,滿街都是死人。”
“有人說,死人白白躺在地上,不也是浪費嗎?動物肉能吃,人肉怎麼就不能吃呢?”
任逸聽得一陣反胃。
“後來……大街上開始出現白花花的人骨,還有被剝下的皮和肉。你說說,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?這就是活生生的地獄啊!”
“唉,你知道我們為啥不做生意了嗎?”
“我們也要走了。”陳舒嘆了口氣,“自從出了這事,就有黃牛公開倒賣中部聯盟的戶口。我們硬熬了兩個月,終於排上號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在收拾行李了,就這幾天就要搬走了。”
“有什麼事再叫我吧。”
陳舒晃晃悠悠地站起身,任逸關上門,門外不斷傳來他們一家子疲憊緩慢地收拾行李的聲音,叮叮咣咣的。
“收拾好了嗎?”門外隱約傳來陳家人的對話。
“大姐家裡沒接電話,也不知道這時候忙什麼去了。”陳舒的妹妹陳嬌抱怨道。
“我打吧。”陳舒抓起電話。
算了,反正任逸也不是來旅遊的。既然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,屋主搬不搬家他都無所謂。
隨他們去吧,任逸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,琢磨著該從哪裡尋找突破口。
……
嘟嘟——
電話一直忙音,陳舒看著手裡的聽筒,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怖預感湧上他的心頭。
陳舒立刻打了另一個電話,還是忙音。
“姐夫也不接電話。”陳舒放下聽筒,與家人對視一眼。
一家四口的臉上蒙上一層憂慮,“這麼要緊的關頭,忙什麼去了,怎麼不接電話……”
陳舒猶豫片刻,臉色煞白道,“不會是出事了吧?!”
任逸正在鋪床,大門猛地被推開,帶起一陣風。
只見陳舒滿臉恐懼地站在大門口,急切地看著任逸。
“你是來解決兇殺案的對吧?”
他衝上來,抓住任逸手臂道。
“我懷疑,我姐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