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月沒錢了讓我來!你啥水平啊,我可是從沒出過一次意外的金牌鏢師……”二堂的孫曉虎搶道,自告奮勇地拼命拍胸脯。
“巡城司給錢,就是大方啊……”任逸一邊感嘆,一邊走下樓梯。
“任逸?”許天薇聽見聲音抬起頭,一雙朦朧的大眼睛順著樓梯看了上去。
“你甭管他,他沒空。”
標哥和孫曉虎移動身影擋住她看向任逸的視線,“為了要員的安全著想,當然應該僱個靠譜的高手,比如我。”
“我們這些老鏢師,可是把信譽當成自己的命啊!這麼大的招牌,絕不能砸在自己手裡!您放心,只要接了任務,絕對包您滿意!”
“像他這樣的小年輕,肯定沒經驗啊,路上遇到意外他怎辦?”
“遇到意外……有道理,”許天薇點了點頭,“在坐……不是,在站的各位都有空是嗎?那就都去吧。”
“啊?”
門裡門外掃地的鏢師們愣了,互相看了看,一共八個人呢。
許天薇抬手看了看錶:“任務從現在開始。結束後,佣金立馬到賬。”
這、這就開始了?
眾人看著她一生白衣的苗條背影呆了幾秒,呼啦呼啦衝到櫃檯旁摘下各自掛在牆上的車鑰匙,一股風似的衝向了後院。
他們一走,大廳頓時安靜下來。任逸走下樓梯,撿起地上掃到一半的碎玻璃渣子,叮叮噹噹全都倒進垃圾桶。
李姐也從櫃檯後走過來幫忙收拾,委婉地勸道,“你也想去嗎,可那畢竟是巡城司的任務,肯定不好做啊。要不人家僱那麼多人幹什麼,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任逸剛從城外回來,那股累勁兒確實還沒緩過來。
嗯……不去也好。
任逸忽然想起,昨天將“厄難寶函”轉化成植物狀態之後他就昏了過去,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。
他記得,那東西的初始狀態是個首飾盒。
那東西究竟被藏在了哪裡?
自從接二連三容納“鬼佛”與“霓裳”之後,任逸忽然感覺自己多了個撿破爛的毛病。這樣不好。
但是,萬一可以廢物利用呢?反正閒著也是閒著。
任逸點了點頭,“沒事,不出城也罷。最近四堂還在運煤?好長時間沒參與集體活動,感覺跟大家都疏遠了。”
“你想通就好。”
李姐笑著點點頭,“就是,幹嘛非要去城外拼命呢,小逸你又沒有拳腳功夫防身。運煤的工作快結束了,你這幾天要是閒著,去幫忙盯著點。”
“正好,我工資還沒存,順便一起去了……”
任逸思索著,啊對了似乎白恆磊以前在群裡說過他有“渠道”,要不把錢投給他,多賺點利息?今天等他下班了問問。
李姐忽然道:“對了。你沒什麼經驗,姐多囑咐一句,要是遇見那群無賴,儘量不要起衝突,千萬別吃了虧。”
無賴?任逸一愣,才反應過來,應該說的是掌握了陵州黑市、賭場、放貸、銷贓等黑色買賣的組織,極夜堂。
李姐嘆了口氣,“那群無賴常年盤踞在碼頭,來往過路的都要分一杯羹。”
“他們大小也算陵州城的一股勢力,平時跟咱們兩不得罪。偶爾要到咱們頭上來,數目都不大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,跟他們計較,實在太耗精力,像一群蒼蠅一樣,一打就散了,然後暗地裡給你使絆子。”
“放心吧,沒那麼容易碰上的。”任逸點了點頭,從櫃檯取下一把貨車鑰匙,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