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個好機會。”突然,空氣裡巽風的身影慢慢成形,“可以嘗試一下。如果真有危險,我會出手相助。”
到了約定好的時間,任逸準時來到港口停車場,開了一輛裝甲吉普。
去路好辦,坐人家的車就行了,可回來的時候總不能兩條腿走吧。
“這裡,這裡。”李猛遠遠迎上來,朝身邊藍色的平板貨車指了指。
任逸看過去,只見一個並不規則的三角體蒙在深色帆布裡,外面用尼龍繩捆紮得嚴嚴實實,固定在平板貨車的護欄上。七八個工人有的搬著馬紮,有的直接席地,跟石頭同處一輛貨車上,零零散散地分佈在護欄四周坐著抽菸。
任逸皺著眉,或許是昨天那個故事的影響,他看這東西心裡總覺得毛毛的,但又說不上原因。
接著,任逸調動“天圓地方”向著巨石覆蓋過去,四周瞬間陷入一片黑暗,來來往往的裝卸工身上延伸出無數提線木偶般可控制的密集線團。
但是,巨石中沒有任何絲線延伸出來。裡面確實沒有活物。
任逸搖搖頭,沒有任何發現。
“你們,沒有單獨一輛車嗎?”隨後,他驚訝地看向那些工人。
有人笑笑,“哪有那麼多車給我們用。我們都習慣了,跟貨坐一車。”
李猛拍了拍扶手,“把著欄杆,掉不下來。”
“我車上還能坐人,過來幾個吧,”任逸道,“趁著天色還早,趕緊起程吧。咱們絕不趕夜路,住宿也找正規旅館。我負責守夜。”
“磨蹭什麼呢!”
突然,前面那排一輛轎車啪一聲敞開了門,走下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胖子。
那人灰色的襯衣領子敞著,被汗水打溼得深一塊淺一塊的。
“老李你閒聊什麼呢,還不趕緊走?耽誤了時間你賠得起嗎!”
他不耐煩地朝李猛嚷嚷,邊走邊用一張抽紙擦著脖子上的汗,短粗的手指上套著個碧玉扳指。
“這位就是我們集團的,呃,梁經理。”老李尷尬地向任逸解釋著。
哦?這就是發現這塊奇石的人,梁崇博?
任逸在那富態中年人的臉上掃了一眼。
“你是?”梁崇博發現任逸似乎不是個閒聊的,於是有些戒備地回看道。
任逸點頭:“任逸。陵州任氏鏢局。”
“老李你真是,神神叨叨些什麼。”梁經理一聽居然花錢僱了個鏢師,氣不打一處來,一甩手走回車裡。
銀灰色的轎車嗚嗚發動,吱嘎一聲劃了個半弧,停在平板貨車前。
“趕緊開車!”
他有火氣也不方便衝著任逸發,只能對著司機大吼。
任逸坐上吉普車駕駛座,看著反光鏡上掛著的一個小葫蘆很有節奏地一晃一晃,兩邊熟悉的景物隨之倒退。
樓群越來越破舊稀疏,壁壘越來越近。
緩緩駛出陵州堡的大門。
透過崗哨時,巡城司兩個衛兵檢查了證件、掃描車內物品後,揮手放行。層層疊疊的警戒杆在任逸眼前升起,通道盡頭,兩扇高聳入雲的大門緩緩開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