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有點嚴肅起來:“你可知曉,這震遠鏢局的損失有多大!”
王鼎恆吃了口魚,喝了口酒,道:“就是我跟著走的鏢,我是親歷者,我能不知道嗎?”
嚴鐵更湖塗了,“好,那既然如此,你為何還阻止我盤查這些明顯有問題的人?”
“難道你不跑就此放走了真正的兇手嗎?”
王鼎恆將快子放在了桌上,輕輕點頭:“嚴大哥這就說到了點上。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,這些傢伙絕對是兇手!”
嚴鐵嚇得快子差點沒掉在地上!
“你,你說什麼?你怎知……”
王鼎恆笑了笑,儘量讓對方安靜,不要太在意。
“來吧,將你看到的情況,說一說。”
他拍了拍手。
有個看起來身穿著破長袍,特別寒酸,舉止猥瑣的青年。
彎著腰,和個奴才似的上來了。
話還沒說,就被這一桌子豐盛的酒菜給吸引了。
“餓了?”王鼎恆好奇。
青年乾嚥了口唾沫,垂涎三尺道:“不瞞您說,我,我已經三年沒吃肉,十年沒吃席了!”
這話不誇張。
別看北坡村這樣的行政單位窮苦,但好歹是大乾國的百姓階層。
整個大乾國約有三分之一的人口,是沒有身份的黑戶。
也就是俗稱的努力階層。
在這個世界,努力是被劃分到牲畜一類的。
哪怕是當街買賣,或者屠殺,都沒人管的。
別說十年吃不上席,三年沒吃肉,就是一輩子吃不到肉渣,都有可能的。
“吃吧。”
王鼎恆的話,讓這個窮酸青年放開了,一頓胡吃海喝後,差點沒撐死。
嚴鐵全程在用懷疑,嫌棄的目光看著。
整不明白,怎麼還找個要飯花子上來,這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?
可仔細的看去,就愣住了。
“你是不是凌伯仲啊?”
“是是是!”落魄青年滿嘴都是雞鴨魚肉,將兩人的杯中殘酒,都給喝了。
嚴鐵皺眉,苦笑搖頭。
記得兩人小時候還是同學!
那個時候的凌伯仲家,還沒被凌家算計,放棄。
因此家境還挺好,記得嚴鐵經常去他家吃飯,還得過幾文錢。
後來凌家採取了精英化道路,對那些個沒啥前途的家族成員,採取了無情的驅逐。
很多小家庭,被迫的上交祖產,最終導致了很多家庭的破滅。
造成了很多旁支家族遭難,很多個人流離失所,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