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昨夜剛斬了陳冠文呢。
王鼎恆同樣想大醉一場,立刻就取來兩個碗。
“鼎恆,來走一個!”
蔡仲開啟酒罈,兩個碗都倒滿了,一碗端到他面前,自己端起一碗。
“謝蔡師!”
王鼎恆端起來,跟他稍微碰了碰。
“咳咳!”
蔡仲一灌而盡,一下就嗆得他臉紅耳赤。
“蔡師,你慢點。”
“沒事,我高興!”蔡仲用袖子擦了擦嘴,“鼎恆,你我亦師亦友,你叫我‘蔡兄’就得,往後我們兄弟相交。”
...你都能當我叔了,這便宜佔得!並且我想抱你大腿,想做你弟子,不要跟你做酒肉兄弟啊。
王鼎恆笑了笑,“豈敢,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!”
“好!”
蔡仲道了一聲好,隨即又是一飲而盡。
“痛快!”
兩個人瞌著花生米,嚼著豬耳朵,一碗一碗地灌著。
“昔日陳冠文欺我,整個北坡村,有一個算一個,全是慫貨和幫兇!
沒有誰敢替我出聲,亦沒誰敢靠近我。
唯有鼎恆你,平日裡那般慫,卻一點都不懼他。
實屬難能可貴!
你知道我好面子,就以‘學字’為由,時不時接濟我幾個烤番薯。
在我離村時,你又替我照顧家中的老孃,時常幫她劈柴擔水。
古話說,滴水之恩,當湧泉相報。
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鼎恆你儘管跟我說!”
蔡仲似乎有點醉了。
一會咬牙切齒,一會又含淚,紅著眼睛。
“這...蔡師,這些都過去了,我們朝前看。”王鼎恆被他這一頓誇,實在有些不好意思。
昔日是真想拜他為師,只是這秀才,不,這縣令一直不信,他一個流浪兒是真心想識字。
至於幫他老孃劈材擔水,則不過是順手而為的小事。
當不得他這番誇!
“是都過去了,陳冠文已死。”蔡仲笑了笑,“我此番帶兵返鄉,就是想滅他全家,沒想到鼎恆你卻先我一步。”
“啊?陳冠文死了?”
王鼎恆驚訝道。
兩年不見了,且蔡仲現在又是縣令,這事老王肯定不能認。
“這事,你不知?”蔡仲聞言一愣,道,“昨日你殺了陳大山等,又斬了他一條手臂,我以為你做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