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他就達到了這兩條件,只可惜來辦理的時候,陳冠文卻又告訴他,得一兩白銀作為手續費。
沒辦法,只能回去存錢。
省吃儉用一年,現在終於存到了一千個銅錢。
“沒問題,你的條件早就達到。”陳冠文笑了笑,道,“只要上交五兩銀子的手續費,三天就能給你辦好。”
王鼎恆聞言一愣,問道:“陳里正,一年前你不是說過,手續費只要一兩?”
“我有說過嘛?”陳冠文皺著眉頭,似乎在思考。
一陣過後,他歉意一笑,“可能是我當時口快說錯了,鼎恆兄弟,非常抱歉,實屬不好意思。”
“陳里正...”
啃了一年番薯,大米飯都不捨得吃幾次,然後才存夠一兩銀子。
而現在,他卻又說要五兩!
王鼎恆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。
“鼎恆,我現甚忙,不然你先回去湊錢?”陳冠文溫和一笑,道,“當然,天氣太熱了,你喝口茶,歇一下再走亦得。”
說著,他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,“靜,倒茶!”
“是,三叔!”
陳靜應了一聲,起身倒了一碗茶。
雙手捧著,端到了王鼎恆面前,“王二牛,我三叔說了,要你喝完這碗茶,然後...滾!”
在北坡村,大多都是叫他“二牛”。
“陳靜,怎麼說話的?”陳冠文聞言一怒,斥道,“平日裡我跟你說過多少次,不管你對面站著誰,時刻都要保持謙虛有禮。
因為哪怕是一隻貓,一條狗,他都有可能因為憤怒,拼死咬你一口。
道歉,立刻給人家道歉!”
“王二牛,對不起!”陳靜對著王鼎恆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不用!”
王鼎恆羞窘至極,轉身就走。
他知道,陳冠文對陳靜是動了真怒,並非刻意做戲。
但是,對方不是在維護他,而是在教訓自己的後輩而已。其實,在他的眼裡,他王鼎恆就是一隻隨意戲耍的啊貓啊狗。
“不能就這樣走了,我回去求求他,或許尚有轉機。”
王鼎恆不甘心,硬著頭皮又折回來。
“三叔,一兩白銀啊,貼身照弄起來,幾十個銅板就行,怎麼不給他辦了?”
“大頭,你傻啊。不到三年的時間,王二牛就開荒了六畝田,若是給他辦理了貼身照,這些田不得在官府登記?
哼,現在我們收他的各種稅,一分一里都不要上交呢。
且沒有貼身照,他王二牛就無法離開,一輩子都得待在北坡村,不斷地在山坡上開荒種地。
往後不管他產出多少,我們都是給他留些口糧,其他的一律‘收稅’!”
“靜說得沒錯,如此一來,這王二牛就相當於我們養的一頭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