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許替她拿著行李,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阮梨清說,“安醫生,別忘了你還差我四頓飯。”
“以後有機會都請你吃。”安知許笑著看她進了車站,到底還是沒把沈灼找過他的事情告訴阮梨清。
他不說,阮梨清自然也不會想到,沈灼昨晚跟她在一家酒店。
幾天沒回村子,蘇煙還是那個德行,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,看樣子很是舒適。
她瞧見阮梨清回來,還抬手打了聲招呼:“好久不見。”
阮梨清看她這沒正形的模樣,嘖了聲,“聽到個訊息,池景雲的未婚妻去南城找他了,鬧得天翻地覆的。”
蘇煙眼皮都沒掀一下,“傅月夏現在才到南城,我都覺得慢了。”
阮梨清:“你認識他未婚妻?”
“給了我一千萬,讓我離池景雲遠一點。”
“你收了。”阮梨清都沒一點懷疑,蘇煙肯定做的出來這事。
果不其然,蘇煙嗤了聲,“池景雲也配和一千萬比?”
阮梨清對此不做評價,畢竟蘇煙和池景雲之間到底怎麼回事,她不清楚。
此後這段時間,她和蘇煙沒事就去學校當老師教學生。
說是教學生,其實就是幫忙看顧一下村裡的留守兒童。
村子偏僻,很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,只剩下些老人和孩子。
那個叫青穆的年輕人,偶爾會給她們送點東西來。
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,就是還不太能下地幹活。
阮梨清看了幾次,都覺得青穆對蘇煙有想法,但蘇煙卻說她想多了。
阮梨清也就沒再提這茬。
而期間,阮境白時不時的和她聯絡下,會說些家裡的情況。
阮梨清這日子過的倒是舒坦。
舒坦到她差點忘了,阮境白是個白切黑的。
洱城很少下雨,但下起來就是淅淅瀝瀝沒完沒了的。
蘇煙一大早就去了隔壁阿秋奶奶家幫忙,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了一籃子蔬果。
阮梨清看了眼,問道:“中午吃什麼?”
“吃什麼不著急。”蘇煙臉色不變,她屈指敲了敲桌子,“你最好給你弟弟打個電話,問他最近在做些什麼。”
阮梨清眉心一凝,“阿境怎麼了?”
“池景雲剛剛的郵件。”蘇煙一點不避諱自己和池景雲還有聯絡的事,她聲音清清冷冷的:“沈氏最近有些不好過,大概是有人想對暖陽下手,沈家那老頭懷疑是你弟弟。”
蘇煙三言兩語說完,就起身回了房間。
阮梨清的臉色卻沉了下來,她昨天和阮境白通話的時候,他還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。
阮梨清思索了一會,去敲了敲蘇煙的門問她:“方便給我下池景雲的聯絡方式嗎?”
下一秒,裡面傳出來一聲慵懶的聲音,“發你微信了。”
阮梨清在走廊上給池景雲打了個電話,那邊一直沒接。
而實際上,池景雲正坐在自己辦公桌前,看著手機上不停跳動著的螢幕,眼神淡漠,隨後抬眼看向對面的沈灼,“你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