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沈灼第一次看到阮梨清曾經為朝朝準備的東西。
衣服、鞋子、玩具,幾乎把小孩子需要的東西都準備上了。
足以見得當時她準備這些的時候有多用心,又有多期待朝朝的降臨。
沈灼只覺得心像被沉在幽深的大海里一樣,憋悶的快要出不了氣。
他從背後擁住阮梨清,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,什麼話也沒說。
「沈灼。」阮梨清突然說,「週末去了醫院再陪我去個地方吧。」
「好。」他也沒問去哪,直接就答應。
「把這些東西都捐贈到福利院去,那裡應該會需要。」
「好。」沈灼親吻上她的耳後根,低聲呢喃著:「你做什麼都好,我都陪著你。」
只是阮梨清沒想到的是,週末去找鍾情的時候,竟然會碰見安知許。
從上次在民政局門口的尷尬之後,阮梨清就一直沒有再聯絡過他。
沈灼明顯也看見他,眉心微不可察的皺緊,「他怎麼來了?」
阮梨清沒太在意,「不知道,可能是有事。」
她一直覺得奇怪,沈灼對於顧堯的敵意都沒有對安知許的大。
安知許已經看見他們,主動來打招呼,他先打量了沈灼一眼,然後才又看向阮梨清:「看來要恭喜你了。」
阮梨清笑了下問,「你怎麼會在這?」
安知許說:「等人。」
正好鍾情出來,阮梨清和安知許說了聲,抬步過去。
鍾情穿著白大褂,神色嚴肅:「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,畢竟都這麼長時間了。」
鍾情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,就給了自己的聯絡方式,阮梨清也就來過一次。
那次鍾情叮囑她,讓她隨時記得來複查,但阮梨清一次沒來過。
她將之前的病歷本遞給鍾情,「之前都有事情耽擱了,重新再檢查一次吧。」
週末的下午沒什麼人,她跟著鍾情快速做好檢查,鍾情說:「明天下午來拿結果,還是我直接發給你?」
不好再多麻煩她,阮梨清說,「我自己來。」
鍾情點頭,隨後看向她身後的人,「什麼時候來的,怎麼都不說一聲?」
阮梨清回頭,正好看見安知許。
她愣了下,然後看著鍾情自然而然的走到安知許旁邊,親暱的替他將衣領整理了下。
「是不是覺得很奇妙?」飯店裡,鍾情問阮梨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