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將行李箱釦好,然後帶著阮梨清在窗邊坐下,看著外面的夜景。
他偏了偏頭,「不記得了?」
阮梨清問,「什麼?」
「大二那年,你跟我的組,當時約了個飯局。」沈灼停了下,隨後抿著唇角似乎在回想什麼。
阮梨清也跟著他的時間線想,隱隱約約想起來一件事。
大二那年,她為了學分和接近沈灼,特意申請做他的助理。
後來一次飯局上,另外一個對她示好的師兄問了好幾次,她喜歡什麼型別。
那會她怎麼說來著?
喜歡有書卷氣的。
其實不過是那時候隨口一個藉口,想要徹底打消師兄的想法罷了。
畢竟一群學經濟的,哪來的什麼書卷氣。
銅臭氣還差不多。
阮梨清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比起學生時代的光芒萬丈,現在的他更多了幾分內斂和成熟。
她不禁失笑:「當時隨口一說,你怎麼還真聽進去了?」
沈灼沉默了下,「因為那會,沒想到我能和你在一起。」
阮梨清一頓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回去。
她和沈灼之間兜兜轉轉,錯過太多次。
到蘇洲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,他們直接去了醫院。
阮元呈恢復的不錯,已經能下樓散步。
莫蘭在病房裡等他們,看見沈灼還提著行李箱,忍不住埋怨道:「怎麼不知道先去酒店再過來?」
「一會兒再去。」阮梨清說,「爸最近恢復的還好嗎,檢查的結果呢?」
莫蘭從櫃子裡拿出一堆報告遞給她:「好的很,醫生說他恢復的比預想之中還好,也是多虧……沈教授介紹的專家了。」
說到這裡,莫蘭才看向沈灼,「那個,你們坐會,他馬上就回來了。」
阮梨清在旁邊看檢查報告,沈灼也沒坐,而是扭頭和莫蘭聊起天:「阿姨,您叫我小沈或者沈灼就行。」
莫蘭忙擺手,「這怎麼行?」
沈灼低眉,拿紙杯替莫蘭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裡,「阿姨,以前是我不對,是我沒禮貌,我現在真心向您道歉。」
他態度很誠懇,看的莫蘭有些愣。
還是等了下才反應過來,說道:「說這些做什麼,過去的都過去了。」
她正說完,阮元呈就從病房外走進來,他雖然板著臉,但臉色仍舊有些蒼白。
阮梨清放下手裡的報告,「爸,身體怎麼樣?」
「還沒被你氣死。」阮元呈語氣並不好,他在床上坐下,重重哼了聲。
莫蘭嗔他一眼,「你看你這樣子,孩子沒回來的時候唸叨,回來了就甩臉子。」
阮元呈依舊梗著脖子,「我念叨什麼,誰唸叨了?」
莫蘭搖搖頭沒說話。
旁邊的沈灼默了下,然後幾步上前,在阮元呈面前站定。
他低下頭,語氣緩緩的說:「叔叔,您的報告我都看了,醫生說恢復的很好,過段時間出院您如果願意的話,可以去南城,老宅那邊空氣很不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