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一的清晨向來忙碌,沈灼要送她去暖陽,但被阮梨清拒絕了。
安知許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她正好開完會。
安知許問:「有打擾到你嗎?」
阮梨清說:「沒有,怎麼了?」
她和安知許相處的時候,總是習慣性的帶著溫柔和耐性。
可能是因為安知許作為一個心理醫生,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。
「沒有就好,就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。」安知許說:「我剛剛接到了梁老師的電話,他很感謝暖陽之前的捐助,那邊的領導現在也開始注重留守兒童的心理健康問題,所以想問問暖陽這邊有沒有意願進行長期合作。」
這倒是有些出乎阮梨清的意外。
她當時願意捐贈,其實只是為了加強一下暖陽的社會性名聲。
不過說起梁老師,她又想起了沈灼。
印象中,沈灼和梁老師好像認識。
梁老師曾經是南城出了名的心理醫生——
所以沈灼……
阮梨清稍微有些走神,直到安知許連著叫了她幾聲,她才應聲。
安知許說:「如果你願意的話,我們下午可以見一面,你先看看具體的資料。」
阮梨清欣然答應。
所以下午沈灼打電話給她,說要來接她的時候,她想都沒想就拒絕。
沈灼問:「晚上有很重要的事?」
「嗯,有點急。」她說:「不用等我,我應該吃完晚飯再回去。」
正好安知許的電話打過來,阮梨清就直接掛了。
沈灼聽著手機裡的忙音,緩緩皺緊眉心。
他看著另一隻手上的精美小盒子,抿了下唇,又收回包裡。
阮梨清和安知許約在一家飯店,安知許將資料都列印出來,阮梨清看完以後,毫無猶豫的直接拍板。
安知許問:「不再好好考慮一下嗎?」
「沒什麼好考慮的。」阮梨清揚了揚資料夾,「我相信你安醫生。」
安知許猶豫了下:「我覺得我們應該也算朋友,所以如果阮小姐不介意的話,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,安醫生聽著總是多了幾分生疏。」
「那你也不需要叫我阮小姐。」阮梨清笑道。
這家飯店就在市中心的一個商圈裡,阮梨清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池景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