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清回辦公室給他打了個電話。
阮境白很快就接通,聲音裡滿是疲憊。
阮梨清捏了下眉心,「爸爸怎麼樣了,我前天給媽打電話,她說方案還沒出來。」
阮境白那邊很吵,按照時間,大概是醫生查房的時候。
他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才說,「今天應該能定下來,這幾天資料都很正常,醫生說沒什麼問題。」
阮梨清不自覺點了下頭,「那就好。」
「嗯。」阮境白咳嗽了下,才又說:「沈灼介紹過來的專家很厲害,方案基本上是他在主導,到時候應該也會主刀。」
「沈灼介紹的專家?」阮梨清想起沈灼之前是給她推了一個專家,但是因為阮元呈的不配合,加上她心裡焦急,一時就給忘了。
阮境白見她有些驚訝,也不好說什麼。
只能又匆匆說了幾句具體情況,然後就找了藉口掛電話。
阮元呈的方案下午就出來了,手術定在下週一上午。
阮梨清打算週日晚上回蘇洲,然而卻突然接到一個大客戶臨時要來南城的訊息。
莫蘭知道後,堅決不讓她過去,說阮境白在就行。
阮元呈也說不用擔心,她這才打消了念頭。
只想著等工作忙完,再過去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,阮梨清原本還習慣性的往平時沈灼停車的地方走。
走到一半才想起,沈灼說今天不來接
她。
沈灼今天下午在南大有課,等上完課已經五點多,他直接開車去了濱江。
林傑已經在那裡等著,看見他過來,吹了聲口哨:「還真準備又在這啊?」
沈灼沒廢話,「這房子本來就是買給她的。」
「你說了算,大情聖。」林傑跟在他身後進了濱江小築一號樓的門。
踏進玄關,就被一屋子精心佈置好的模樣給閃了下眼。
這房子還是那次,沈灼想和阮梨清求婚時準備的,他看著牆上那幅巨大的油畫,心裡忍不住嘖聲。
誰說沈灼是高嶺之花,人哄老婆的手段可比誰都高超。
牆上這幅油畫,是一個女人的背影,可但凡和阮梨清熟識的人,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個背影就是她。
林傑環顧了下四周,這屋子是他上次和沈灼一起佈置的,一點一點的都是沈灼自己設計出來的。
只是這屋子後來被直接鎖了起來,所以現在落了不少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