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阮梨清手裡接過紙巾，卻沒拆，而是隨意放在了旁邊的中控臺上。
阮梨清看著他。
沈灼眉梢微頓，隨即低聲說了句：「一會擦。」
嗓音很沉，語氣有點像在哄她。
他聲音小，後排的莫蘭沒聽到。
阮梨清冷呵了聲，將腦袋轉向另一邊。
到達醫院的時候，趙爺爺正好掛完水，早早在他身邊乖乖的坐著。
莫蘭將飯碗拿進去，阮梨清和沈灼在外面等著。
小醫院很清靜，走廊上來往的人也不多。
阮梨清能聽見病房裡，莫蘭苦口婆心的和趙爺爺說著什麼，也能聽到早早清脆的聲音。
她有些心不在焉。
然而突然，小手指被人勾住。
沈灼用食指摩挲著她的小手指指節，聲音緩緩：「要是還有不舒服，就去樓下掛個號。」
阮梨清的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手指收回來一些，才開口，「不用。」
沈灼的手指又很快勾纏上來，他手指修長，骨節分明。
阮梨清曾經和他比過，他的手掌比她的大了許多。
牽手的時候很有安全感。
手指又被人勾住，只是這次不只是小
手指，而是連帶著無名指一起。
沈灼的指節上也有不少的繭，估計是以前打籃球和健身的時候留下的。
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阮梨清的手指。
畢竟是在醫院走廊上，加上莫蘭就在對面病房裡，所以他也不敢太大動作，只能這樣小幅度的挑逗一下阮梨清。
然而阮梨清很快就把手指收回去，她手機響了。
她拿出手機，眉梢一動。
是顧堯。
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絡過。
沈灼就在她旁邊，自然也看見了。
他盯著阮梨清的手機，片刻後才起身：「我去打個電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