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沈灼卻覺得這話像是在護著安知許似的,他比安知許高上幾分,眼裡帶著一貫的盛氣凌人,語氣倨傲:“你們上床了?”
“沈灼!你發神經滾回你自己家發!”幾乎是他話音剛落,阮梨清就拔高了音量呵斥:“你有病能不能自己在家待著,是不是我前幾天的好臉色給你錯覺了,讓你覺得我慣著你?”
沈灼漆黑的眸子裡像是在醞釀著風暴一般,他氣質本就清貴,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樣。
只是那股子清冷的氣質,在撞上阮梨清厭惡的眼神後,又瞬間縮了回去。
他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阮梨清的話,“你慣著我?阮梨清你摸著你的良心說,誰在慣著誰!”
“我他媽跟條狗一樣賴在你身邊,哄著你,舔著你,就怕你不開心,現在你反過來說你在慣著我?”沈灼的話落進阮梨清的耳朵裡,卻沒能激起半點漣漪。
她掀起眼皮,聲音淡淡:“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的死皮賴臉感恩戴德?沈灼,你有沒有搞錯,你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條狗一樣,我又為什麼會覺得開心?”
“說實話,我確實看在老爺子去世的面子上,給了你幾天好臉色,但也沒必要跟條賴皮狗一樣,黏著我不放了吧?”
阮梨清的話實在太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進了沈灼的心坎。
他多高傲的人吶,結果被說成是賴皮狗。
這無異於將他的尊嚴和臉面,都直接踩進了爛泥裡。
他身形虛晃了兩下,才看著阮梨清,嗓音低啞的說道:“阮梨清,你賤不賤啊,和一條狗都能上床?”
沈灼說的話,大概自己都沒聽清楚是什麼。
他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兩下,隨即一腳踹向自己身後的大切諾基,龐大的車身都被震得晃了下,可見的他用了多大力氣。
“小安,阮總,出什麼事了?”梁老師遲疑的聲音傳來,“我在那邊看到你們這邊好像有什麼事,怎麼了嗎?”
安知許這才反應過來,他瞥了眼沈灼,對著梁老師搖搖頭,輕聲說道:“沒什麼,您不是還要等人嗎,怎麼過來了?”
梁老師說:“我在那邊看著你們好像和誰在吵架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
他的視線落在沈灼身上。
沈灼最注重自己人模狗樣的外表,所以剛剛踹了一腳車以後,已經壓住了情緒。
他靠在車旁正低頭點菸,清晰分明的五官,在路燈下看起來更加優越。
梁老師皺著眉看了他一會,才出聲問:“沈灼?”
沈灼抬眼。他嘴裡叼著煙,眉眼冷的驚人。
梁老師更加驚訝,“還真是你,我還一直在那邊等你。”
沈灼拿下煙,微微頷首,接著抬腿往前面走去,連看都沒看阮梨清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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