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清眉心緊緊,她臉上的不耐煩顯而易見,“那天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,你還要怎麼樣?”
沈灼呼吸一滯,他伸手勾住了阮梨清的左手,摸磨損著她的指節問:“那時候,是不是很疼?”
阮梨清擰著眉心愣了一會,才反應過來,沈灼問的大概是那一次,她燒傷的事情。
她一頓,隨即將自己的手從沈灼掌心抽離出來,語氣不鹹不淡的:“想知道嗎,自己試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一下子空掉的掌心,沈灼的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下,他緩緩鬆開阮梨清,說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說完,轉身就離開了。
阮梨清站在原地,看著他的背,臉上面無表情。
她並不關心沈灼又在想什麼。
不過,阮梨清第二天接到林傑氣急敗壞的電話時,還是覺得自己低估了沈灼的神經病程度。
“竹南醫院燒傷科,你自己過來看看吧。”
林傑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。
而阮梨清在聽到燒傷科三個字以後,腦子裡突然就像明白了什麼似的。
不過她也沒著急,而是先和阮境白布置完了工作上的事情,才在中午的時候去了竹南醫院。
等到了燒傷科的時候,果然看見林傑黑著臉坐在病房門口。
他聽見阮梨清的腳步聲,抬起眼,嘲諷的笑了下:“真是不好意思,耽誤阮總工作賺錢了。”
陰陽怪氣。
阮梨清瞥他一眼,以牙還牙,“原來林少也知道很打擾我。”
林傑的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,他猛地站了起來:“阮梨清,你到底要沈灼是死是活,能不能給他句痛快話?這樣折磨人有意思嗎?”
林傑這次是真的來火氣了。
任由誰看到自己兄弟被一個女人折磨成這樣,都不會心態平和。
尤其是林傑想起沈灼那自虐似的行為。真覺得他瘋了!
就他媽一個神經病!
“你知道他幹什麼了嗎,他媽的他拿手去握燒的滾燙的鋼管!要不是我發現及時,他家都能被他給點了!”
林傑實在有些疲憊了,“我說你倆之間的事,我是真不想管,但你能不能別這麼折騰人,是死是活給個準話行不行?”
阮梨清覺得林傑這話說的有些好笑,她問:“他自己要作,還成了我折騰?”
“他昨天和你單獨見面了!”
“所以呢?”阮梨清冷眼逼視著林傑,“因為他和我見面了,所以就是我指使的?”
“你明知道他現在對你有愧疚感——”
林傑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阮梨清狠狠打斷:“他的愧疚感,就應該讓我來補償?他的愧疚感是哪裡來的,他比誰都清楚!”
只是,阮梨清雖然嘴裡說的狠,但是心裡其實還是沒想到,沈灼竟然會這樣做的。
她深呼吸了一下,把情緒給壓了回去,然後才上前直接開啟了病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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