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傑嘖了聲才說，“怎麼又問這個？”
沈灼覆在滑鼠上查閱資料的手頓了下，隨後將資料夾關掉。
他臉上沉靜，本來想點根菸，但在拿到煙盒以後，又扔了回去。
林傑沒等到回答，也就不再問什麼，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，“你什麼時候回來，年底了變故多。”
阮梨清打算在南城過了聖誕節再回雲鎮。
但她沒什麼事，也就時常陪陳媛去逛街。
她和顧堯的事，陳媛也知道，也暗示過好幾次，要不讓阮梨清把家裡人都叫來南城過聖誕，再順便商量一下她和顧堯的婚事。
她的原話是，“清清，你和顧堯年紀也不小了，有些事情早點定下來，我們做家長的也好放心。”
阮梨清下意識地拿阮元呈身體不太好為藉口，推辭了陳媛。
陳媛縱然失望，卻也沒辦法。
顧堯知道後也沒什麼意外，而是安慰阮梨清：“不用想那麼多。”
正是平安夜，顧堯恰好值班，阮梨清乾脆就過來陪他吃晚飯。
她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聲，彈出來一條簡訊。
阮梨清看了一眼，就收回了視線。
顧堯挑眉問了句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廣告簡訊。”阮梨清淡聲回答。
但其實，是沈灼發過來的。
只有一句話：我回南城了。
阮梨清也不知道他是知道她已經在南城了，還是不知道。反正她沒打算和沈灼碰面。
然而她忘記了，南城圈子不大，碰不碰面，也不是她能決定的。
顧家雖然是醫學世家，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家，所以年底的酒會，總還是要去應酬一番的。
第二天下午，阮梨清接到陳媛的電話的時候，才剛睡醒午覺，她今年沒在公司，所以沒什麼應酬，時間閒得很。
陳媛應該很著急，說話的速度很快：“你晚上忙不忙？今晚劉院和城北那邊的聚會撞一起了，我和你顧叔叔得去劉院這邊，顧堯今晚有手術，你要是不忙的話，能不能去一下城北？”
這個決定也是陳媛考慮過的。
劉院這邊都是醫學界的人，而城北那邊就是純粹的上流圈子了。兩邊都不好怠慢，索性阮梨清現在是顧堯的女朋友，也能代表一下顧家去赴約。
陳媛開口，阮梨清自然不能不答應。
她去顧家拿了請帖，然後才往城北去。
結果一到場，就遇到了不少熟人。
首當其衝的就是林傑。
他捏著酒杯，和阮梨清打了個招呼：“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
阮梨清面色不改，“這兩天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溫軟的聲音，“阮總，聖誕快樂。”
阮梨清回頭，瞧見萬書和李天宇，萬書面色溫和，依偎在李天宇身邊，看著嬌小可人。
阮梨清睫毛一垂，回應道：“聖誕快樂。”
“怎麼，阮總又打算回來來公司了？果真不容小覷啊。”李天宇的語氣聽起來就比萬書的諷刺多了。
阮梨清輕描淡寫，“暫時還沒這個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