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她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蠢事。
現在還好意思勸導起別人了,實在有點好笑。
南城白天都的時候,洲域卻是步入了深夜。
沈灼剛到機場,就收到了醫院的資訊,說那邊都安排好了。
他也沒停留,直接就往那邊去了。
他已
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白玉,她整個人和之前判若兩人。
瘦削又警惕。
她看見沈灼的第一眼,情緒波動不大,只是緊緊盯著他,語氣諷刺:「沈灼,好久不見啊!」
沈灼在她對面坐下,淡然地看著她,「覺得委屈嗎?」
白玉臉上的嘲諷瞬間變成了狠厲,她咬著牙說,「沈灼,你好狠的心!你怎麼敢真的把我丟在這個地方!你對得起我爸媽,對得起我嗎!」
沈灼面不改色:「你還記得,當年在音樂教室,你給我彈的第一首曲子是什麼嗎?」
白玉一頓,沒說話。
她瘦了很多,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佝僂。
沈灼坐在她面前,卻是一如往前的風光綽約,他眼裡絲毫情緒都沒有,只是平靜的宣判了她的罪證:「你在騙我,白玉。」
「我騙你?」白玉看著沈灼,突然站了起來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灼,「你說我騙你?那我問你,我對你的好是假的嗎,我喜歡你是假的嗎,你說我騙你?我捧著一顆心乾乾淨淨的到你面前,你說我騙你?」
「你把我關進這個鬼地方,他們都跟我說是你的主意,我都沒信過,因為我不相信你真有這麼絕情,沈灼,你算算我和你在一起幾年,你居然說我騙你?」
白玉抬手將自己發黃的頭髮往後撩了撩,然後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煩躁起來,她來回踱步幾圈,繼而陡然拔高了音調,質問沈灼:「是不是她告訴你的!是不是阮梨清那個***告訴你的!」
沈灼安靜地坐著,就那麼看著白玉發瘋。
直到白玉的情緒,在旁邊的醫護人員的安撫下,穩定後,他才問道:「你怎麼說服她,讓她一直幫你瞞著的?」
白玉沒說話。
沈灼就又問了遍,「告訴我,我就讓你出去。」
白玉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些,她低眉冷笑了兩聲,然後突然道,「你說真的?」
「嗯。」
「我想回國呢?」白玉放在桌上的拳頭狠狠攥著,她在這裡呆的實在受夠了。
沈灼說:「你沒有別的選擇。」
白玉看著他好久,見他臉上都沒有半分鬆懈的意味,心裡也就明白過來。
沈灼對她,當真是已經不留半分情面了。
「好吧,我告訴你。」默了下,白玉還是如實說了,只是那語氣聽著卻是比剛剛還嘲諷。
沈灼沒說話,等她的後續。
「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,只是你能看見那天,我先她一步去見了你。」
「後來她發現了,我說如果她不想你徹底瞎了,有些話就憋在心裡比較好。」
「小地方來的就是好騙,還真信了。」白玉說的很是嘲諷,「不過,也要多虧你自己,沈灼。」
「你才是要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