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羔烤好的很快,阮梨清吃了幾塊裹滿醬料的羊肉後,就沒再動筷子。
安知許注意到她,低聲問了聲:「不太合胃口嗎?」
阮梨清也沒好說自己不喜歡這種太油膩的,只說,「前兩天感冒
了,可能還沒恢復好。」
安知許聞言,輕皺了下眉,「抱歉,我不知道。」
他說完,抬手招來服務員,又給阮梨清點了份粥,叮囑她:「既然感冒了,那就吃點清淡的。」
阮梨清點頭:「謝謝。」
顧堯將他們的互動收在眼裡,臉色淡淡。
他身旁的同事,小小地碰了下他的胳膊,低言問,「你怎麼回事,怎麼還讓安醫生給捷足先登了?」
顧堯黑眸不帶情緒的看向他。
那位同事噎了下,沒敢再說什麼。
醫生們都很忙,所以也沒敢鬧到多晚,就散了。
阮梨清沒開車,正準備自己叫車走,就見安知許走了過來:「這麼晚了,我送你回去吧?」
阮梨清本來想拒絕,但是她看了半天,也沒叫到一輛車,遂答應了。
安知許知道了阮梨清要回春風巷以後,有些驚訝:「你怎麼住那?」
春風巷是南城出了名的城中村,集髒亂差於一體。
阮梨清一聽,就知道他誤會了,只能說:「我朋友家在那邊,我最近和她住一起。」
安知許默了下: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。」
阮梨清點點頭,大方道,「我不會客氣的。」
春風巷距離有些遠,大約四十分鐘才到。
阮梨清在巷口下車後,同安知許道了謝準備離開。
然而安知許看著那一條黑漆漆的巷子,不太放心:「要不我送你進去吧。」
阮梨清剛想說不,就在巷子口邊上看到一個不太顯眼的紅點。
她視力不是特別好,只能依稀看出來可能是個菸頭。
安知許顯然也看見了,擰了下眉,難得沒有徵求阮梨清的意見,就帶點強制性的說:「我送你進去。」
阮梨清也沒再拒絕,結果在靠近在那抽菸的人影時,鼻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她腳步微頓,在昏暗中看向了那人所在的方向。
春風巷的巷子口,種滿了一片三角梅。
沈灼就隱在這片陰影之中,沉默的抽著煙。
他看著阮梨清從安知許的車上下來,看著他們肩並肩地走過來。
大概夜色太暗,以至於他都沒發現自己手裡的菸頭,火星已經舔舐到了盡頭,竄上了他手指上的面板。
還是阮梨清出聲提醒的他:「不疼嗎?」
他這才發現,然後手指一掐,摁滅了那點點星火。
春風巷的路燈很暗,等同於沒有。
沈灼掃了眼和阮梨清一起的安知許,才收回視線,沉聲道:「怎麼現在才回來?」
阮梨清一頓,「你在查崗?」
「交易期間,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你的所有狀況。」沈灼嗓音很沉,幾乎一字一頓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