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說,你真的自信到以為阮梨清會原諒你?”
“不可能的,你們那麼狠心,她不可能原諒的,永遠都不會。”
“阮境白也不會……”
昏暗的燈光下,沈玥趴在桌上,嘴裡含糊不清的碎碎念。
沈灼的表情隱在暗夜之中,他看了沈玥一會,突然起身,出了酒吧。
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林傑嗤了聲搖搖頭,然後認命的試圖繼續從沈玥手裡搶走酒瓶子,結果被沈玥一個用力推到了邊上。
沈灼在酒吧門口給阮梨清又打了一個電話,這次變成了無法接通。
他微微攏了下眉心,眼睛緊緊的盯著手機螢幕,直到它被自動結束通話。
燈筒酒綠的燈光下,沈灼一身寒意,反而被這聲色犬馬的背景給襯托的多了幾分寂寥。
“我之前說什麼來著?”林傑到底勸不動沈玥,又覺得不合適在她身邊呆太久,所以叫了酒吧一個女服務員來看著,自己出來找沈灼了。
他遞了支菸給沈灼,“那句話怎麼說的,真正要離開的人都是悄無聲息的,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阮梨清好脾氣的很,任由你搓扁揉圓都不會離開啊?”
沈灼瞥他一眼,沒接他手裡的煙。
林傑就說:“我剛給她發微信,她沒拉黑我,有什麼需要我轉達的?”
沈灼眼裡的嘲諷慢慢浮上來,他接過林傑手裡的煙,淡聲開口,“她也沒拉黑我。”
林傑挑了挑眉,“還有機會呢?”
“她換號了。”沈灼低頭點燃那支菸,說的輕描淡寫。
沈灼還是瞭解阮梨清的。
她一旦真下定決心要做什麼的時候,誰也攔不住。
就如當年她執意要進沈氏工作一樣。
沈灼阻攔過,可是沒用。
後來她要做他的未婚妻,他也攔不住。
他從來都攔不住她。
“差不多得了。”林傑看著他這樣,忍不住嘖了聲,“是你老沈家對不起人阮梨清,你在這擺出一副怨婦臉有什麼意思,我可不是阮梨清,還會吃這套心疼你。”
洱城不愧是國內的熱門旅遊城市,加上目前是淡季,所以非常的舒服。
阮梨清這幾天帶著莫蘭和阮元呈他們到處逛。
幾乎把大半個洱城都給玩了個遍。
蘇煙偶爾也會過來陪他們一起,莫蘭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,一直誇她漂亮。
阮梨清也就才知道,蘇煙之所以當時沒能回到南城,是因為她準備出門那天,遇到了當街搶劫的。
洱城臨近邊境,加上淡季,管理又要疏鬆一點,所以時常會發生這種事。
送她來洱城的朋友見義勇為,結果被劫匪傷到了,當天就被送去醫院急救。
“青穆幫了我挺多的,我總不能扔下他不管吧。”洱海邊上,蘇煙和阮梨清靠在一座茶樓的邊上,慢慢說著自己在洱城發生的事。
阮梨清默了一下:“這位青穆,在你嘴巴里出鏡率好像挺高的,怎麼,有情況?”
蘇煙斜她一眼,“我又不是恩將仇報的人,禍害他做什麼?”
阮梨清笑了起來,她伸手撩了下邊上淡粉色的花朵:“那你要禍害誰,池景雲?”
蘇煙並不避諱讓人提起池景雲,她頓了下,漫不經心的說著:“乾脆你也別回南城了,跟我在這過吧,咱們一起開一間民宿,以後養老也方便。”
只是蘇煙說這話的時候,完全沒想到池景雲已經在來洱城的路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