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一頓,“我提醒過你,讓你多考慮一下。”
阮梨清冷呵了下,然後輕嘲道,“確實是我不知死活,非要往你們挖好的坑裡跳了。”
和沈灼的電話結束以後,阮梨清在車裡待了一個多小時,直到下班時間,她才開車離開。
結果半路上,接到了阮境白的電話。
阮梨清將車停在路邊,一邊揉著太陽穴,一邊問阮境白,“你哪裡又不舒服了?”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阮境白聲音聽上去確實有些虛弱,還不時的咳嗽了聲。
他問阮梨清:“羅文姐給我打電話了,榕城那邊估計就是有沈明安在背後指使,不然不可能突然就改了我們的合同,分明就是在針對暖陽。”
“嗯我知道,讓羅文趕緊回來吧。”阮梨清說,“榕城這個沒必要了。”
她聲音聽上去很疲憊,“其實是我的問題,當時我明明知道有問題,卻還要跳這個坑,是我太自信了。”
她當時是想賭。
但是現在才發現,這場賭局於她而言,本來就是必輸局。
所以現在也怪不得別人,只能是她自己的問題。
阮境白聽出她語氣不太對,微微正了聲色,“姐,你現在在哪?”
“在公司。”阮梨清說。
“不用什麼都怪自己,你要是累,先回家休息吧,我一會辦點事,要是晚上有空我來看你。”
阮梨清把窗戶開啟了一絲縫隙,初夏的風已經帶著熱意了。
她突然有些恍惚。
好像已經一年了。
她和沈灼糾糾纏纏,分明發生了那麼多事,原來才一年啊。
阮境白沒聽到她的聲音,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,“你別太操心了,有我在呢,我不會讓暖陽出事的。”
旁人可能不懂,但是阮境白是知道阮梨清對於暖陽付出了多少心血。
否則這樣一個公司,也不會才成立一年不到,就能有這麼多亮眼的成績。
阮境白收回思緒,看向對面的女孩,“現在出發嗎?”
沈玥有些遲疑,她看著阮境白泛白的嘴唇,“你真的不要去醫院嗎?”
阮境白今天一覺醒來就有些發燒。
他體質本來就偏弱,一發起燒,整個人都的臉色都很難看。
但讓他去醫院,他又不願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