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姍姍茫然，“什麼？”
阮梨清笑著朝那兩個客戶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：“三院的主任都能聯絡到了，挺厲害。”
林珊珊帶回來的這兩個客戶，其中一個是三院負責器械的周主任，阮梨清以前接觸過，但是周主任找理由給婉拒了。
林珊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，“可能瞎貓碰上死耗子，我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要購入新的器械，就毛遂自薦了。”
阮梨清不置可否：“運氣挺不錯。”
說完，她頓了下才繼續道，“進去吧，一直冷落客戶可不好。”
等到林姍姍去了休息室以後，阮梨清才抬腿進了辦公室，她將公司最近週轉的流水，還有一些單子都給看了遍，發現這小半個月來，經由林珊珊手的單子就有四單，簽單速度快到令人驚訝。
她想了下，打電話給了阮境白。
阮境白還在雲鎮沒回來，沈玥之前想出院，結果又發上了高燒，就被莫蘭堅決的接回了家照顧。
阮境白對沈家人的戒心都很重，也就一直沒回來。
電話接的很快，阮境白聲音低沉，“怎麼了姐？”
阮梨清看著電腦上的資料說：“林珊珊在這段時間簽了幾筆單子，還都是她自己完成的。”
她問：“你覺得怎麼說？”
阮境白遲疑都沒有，“你和羅文姐去了榕城，我回了雲鎮，大概是覺得這個時機好動手。”
“但是這些合同和賬目都沒有問題。”阮梨清說。
這才是阮梨清覺得怪異的地方，要是林珊珊想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，對公司下手，那怎麼也應該有一點動作。
但現在看來，除了多了幾筆生意之外，還當真沒有什麼不對。
阮境白想了下，“你都核對過了？”
“該看的都看了，確實沒問題，”阮梨清抬眼，看向外面。
林珊珊正把周主任他們送出辦公室。
她指尖下意識地在桌上敲了兩下，隨後問阮境白，“你什麼時候回來？”
“我儘快。”阮境白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房間外傳來幾聲說笑聲，阮境白推開窗戶，看到莫蘭和沈玥坐在一起摘菜，兩人也不知道聊到了什麼，笑得挺開心的。
莫蘭聽到動靜，笑著看向他，“阿境，中午給你們做鯽魚湯行不？”
阮境白嗯了聲，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沈玥身上。
沈玥感受到阮境白的視線，遲疑的抬起臉看向他，“怎麼了嗎？”
阮境白就收回了視線，他和莫蘭說：“姐姐剛剛打電話給我，讓我快點回南城。”
“清清從榕城回去了？”
“嗯，而且公司很忙。”阮境白說，“我打算明天早上就回去。”
說完。他又看向沈玥，“沈小姐要一起嗎？”
沈玥本來是想拒絕的，但不知道怎麼的，話到嘴邊就成了：“好。”
阮境白點點頭，眼裡劃過一絲叫人不易察覺的情緒，“那我訂機票。”
阮梨清下班後，去了竹南醫院。
她下午給安知許發了訊息，約了時間。
結果路上堵了一下，等到了的時候，都已經六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