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燕那頭還在憂心忡忡:“沈灼,你想想辦法吧,白玉被阮梨清給告了!”
阮梨清毫不意外會接到沈灼的電話,她聲音還有些虛弱,但語氣裡的諷刺毫不掩飾:“來替白玉說好話?”
沈灼微頓,隨後才說:“撤訴,我可以賠償你所有損失。”
阮梨清放在被單上的手微微收緊,她儘量剋制著語氣不變:“不可能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沈灼問。
阮梨清無聲的笑了下,沒說話。
為什麼?
她無力的縮在地上等救護車的那二十分鐘,感知著她體內生命的流逝,看著自己身下的鮮血愈發紅豔時。
那種感覺她要怎麼說?
阮梨清沉默了好久,才緊著嗓子說:“白玉和我打賭,說你不會讓她有事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
沈灼掛了電話,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昌平,“她不會撤訴。”
白昌平的眉頭瞬間皺起,顯然的不悅,“她有什麼條件,我們都可以答應,只要撤訴。”
沈灼說:“她只要白玉進去。”
“沈灼,你可不能不管白玉,她這麼年輕,事業還在上升,要是出事了,這輩子可就毀了。”
沈灼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九點多。
阮梨清靠在床頭看書。
說是看書,實際上她半天一頁也沒看進去。
哪怕沈灼推門進來,她也沒反應過來。
沈灼看著她這模樣,緩了下,開口道:“阮梨清,我們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