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清也就不再問了,腫瘤科的病人是什麼情況,就沒必要再提了。
她和安知許打了聲招呼,就去找顧堯。
顧堯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:“胖了。”
阮梨清頓了下,“大概沒幾個人喜歡聽你這樣說話。”
顧堯正在整理病歷本,聞言只說,“之前醜死了。”
他說的是前陣子,阮梨清整個人精神狀態極差的那段時間。
阮梨清也懶得和他計較,她屈指叩了叩桌子,“今晚請你吃飯。”
顧堯這才掀起眼皮,正眼打量她,皮笑肉不笑的問,“阮梨清,你又坑我了?”
要說顧堯對阮梨清了解,那也是真的。
他冷著眼看著對面的人,“你想借著我去和安知許套近乎?”
阮梨清給他盛了一碗湯:“順嘴一提。”
顧堯冷哼,“你什麼時候想起我,能是一件好事?”
阮梨清趕緊順杆往上爬,將港城的事給顧堯說了下,“沒談成楊輝那邊,也算塞翁失馬了,港城行業本來就發達,應該比內陸更合適。”
顧堯聽完沒說話,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片刻後,他才問道:“沈灼幫了忙的?”
他雖然不做生意,但也知道港城勢力錯綜複雜,哪裡是阮梨清能應付的這麼周全的。
阮梨清也沒否認,“池家在港城發展的不錯。”
顧堯散漫道:“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。”
阮梨清輕聲回答:“怎麼沒死心呢?”
回到南城以後,阮梨清自然要認真投入工作。
前段時間積壓下來的工作太多,阮梨清連續好幾天都是連軸轉。
期間還抽時間又去了一趟港城,和池芙雅把核對好的合同簽署完成,然後又在當夜趕了回來。
高強度的工作,讓她原本好不容易長起來的肉,又瘦了回去。
而在這段時間的忙碌之中,她順便得到了一個訊息。
那就是付進育付老,去世了。
阮梨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沒多大反應,她垂下睫毛,繼續著手裡的工作。
而沈灼,在知道這事的第一時間,就被老爺子壓著去了付家。
付老只有一個孫女,那就是付衍然。
她哭的雙眼通紅,緊緊的抓著沈灼的衣襬,“沈哥,我沒有爺爺了。”
沈灼任由她抓著自己,眼眉低垂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付老的哀悼會,來的人很多,足可以見識到付老的人脈多廣。
阮梨清到的時候,很多人已經陸陸續續從裡面出來。
她就看著那些人,在踏出靈堂的那一刻,臉上的哀痛全部散去,又變成了忙碌的精英模樣。
阮梨清是和莉莉一起過來的,付老是南城教育界的大佬,也曾經是南城大學的校長和執教老師。
不過,阮梨清過來的最主要目的,還是因為池芙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