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李醫生走了之後,阮梨清才問顧堯,“我有其他選擇嗎,難道我去和沈灼說,我後悔了,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?”
阮梨清嘲諷的扯了扯嘴角:“你猜沈灼會不會掐死我?”
顧堯收了聲,沉默著。
阮梨清說的沒錯,沈灼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斯文儒雅,但偏執起來,誰都勸不住。
當年沈老爺子讓他和阮梨清訂婚的時候,沈灼就明裡暗裡沒少整她,就想著她識趣點,滾遠一些。
沈灼心裡本來就有一個白玉,阮梨清不過是他用來拒絕付衍然的工具人。
倘若現在阮梨清反水說自己要生下這個孩子,那沈灼怕是會覺得阮梨清是想母憑子貴了。
想明白這一點,顧堯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,淡聲問道,“那你考慮以後了嗎?”
“以後什麼?”阮梨清笑問:“以後去找一個接盤俠,讓別人喜當爹?”
“算了吧。”
阮梨清在沒遇見沈灼以前,其實沒有過結婚的打算。
所以當老爺子拿錢讓她去勾引沈灼的時候,她才沒有猶豫就答應了。
反正她不會喜歡上誰,而且那個時候她很缺錢。
所以哪怕現在知道,如果打掉這個孩子,以後會對生育產生影響,她也沒多大觸動。
最多就是有幾分遺憾,大概不能體會到兒女繞膝的感覺了。
從顧堯那離開,阮梨清正準備回家,卻被林傑一個電話叫去了酒吧。
酒吧是顧堯這個富二代玩票的,裝修挺有格調。
阮梨清進去就看到了沈灼和林傑坐在一個角落。
她抬步走過去,看向靠在卡座裡,闔著眼睛的沈灼。
他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,露出一段鎖骨,薄唇緊抿,睫毛又長又密。
她問,“喝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