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開始迷迷糊糊的發沉,迷糊到她似乎聽見了沈灼的聲音。
“你在這等一會,檢查結果一會就出來。”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阮梨清身後響起。
她皺了下眉轉過頭,沈灼背對著她,正彎腰和一個女生在說話。
“沈教授,我害怕。”女孩聲音還帶著哭腔,她伸手捉住沈灼的袖子:“我會不會再也不能跳舞了呀?”
阮梨清從未見過沈灼那麼溫柔。
至少在她面前沒有過。
他有潔癖,不喜歡別人碰觸他的身體。然而卻並沒有甩開女孩的手,而是溫聲安慰道,“不會的,你只是崴了腳而已。”
女孩仰起小臉,那是一張十分清秀的臉龐。
阮梨清能看見她臉上的羞澀,還有期盼。
她說:“謝謝沈教授送我來醫院,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”
沈灼嗯了聲。
阮梨清將腦袋轉了回來,她從包裡掏出耳機塞進耳朵,面無表情的將音量開到最大。
她沒有和沈灼打招呼的想法,既然他根本沒有發現她,那就算了吧。
顧堯不知道去做什麼了,一直沒回來,直到護士把藥水給她掛上,他才過來。
只是一過來,說出的話,就不那麼好聽。
“我剛遇見沈灼了,帶著一個女孩兒。”他眉毛稍稍挑起,“你沒看見他?”
阮梨清看他一眼,“沒有。”
確實沒有,她一直沒有轉過頭,哪怕他扶著那女孩從她身旁經過,她也沒有看他一眼。
顧堯也不糾結這個話題,笑了下,說道:“林傑剛打電話,說晚上有個局,你去不去?”
林傑的局定在他新開的酒吧裡,顧堯帶著剛吊完水的阮梨清到的時候,老遠就聽見了笑鬧聲。
而阮梨清在踏進包間的第一眼,就看見了坐在角落的沈灼,還有他身旁的女孩。
白天在醫院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個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