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守約火了,第二天早上的黃金學院很多學生都在觀看百里守約的戰鬥影像,這些都是從王陸那些人那裡花錢傳輸的。
每個看到影像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,怎麼會有這種職業,按照百里守約的表現來看,這職業太無解了,除非一開始就在他身邊。否則人都沒看到呢,就完蛋了。甚至很多導師都在研究百里守約的影像,對於這個新出現的職業,所有人的情緒都很複雜,一方面希望找到百里守約讓自己沒轉職的家人嘗試轉職這個新職業,另一方面又怕這種bug一樣的職業不要出現太多,否則以後的排位賽可就難了。
周博此時一臉黑眼圈,心裡想著誰說的零點左右睡半個小時,一夜都不會困。至於他直播賬戶裡多出來的一些金幣,他壓根沒注意。
昨晚他火力全開,兩個職業的技能都用上了,全力打野,放置了探測器會對範圍內野怪有額外的傷害加成,和野怪貼身的時候直接不瞄準瞬狙,這讓周博的刷怪速度大幅度提升。
幾乎一夜沒睡的效果也是很明顯的,李白人物卡和守約人物卡雙雙達到了十二級,不過這種情況周博估計不會持續太久,因為每次提升他都感覺到,即使刷的野怪段位也高了,但是所需要的經驗則更高,根據他的估計,到了黃金以後,會慢下來,後面會越來越慢。
此時的周博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感覺頭重腳輕,覺得陽光格外的刺眼。走的迷迷糊糊,像是在夢遊。
走著走著突然感到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,轉過頭來,努力睜開眼睛,看到唐雨心正面露關心的看著自己:“學弟,你沒事吧?我看你面色不太好。”
這個世界熬夜的人很少,而且體質原因,一夜不睡根本沒什麼,周博之所以如此,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在地球生活的慣性導致的,有時候很多病並不是源於身體,還是源於靈魂,說白了就是太矯情。
周博強打精神,不過收效甚微,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:“沒事學姐,就是昨晚做了個噩夢。”
唐雨心狐疑的看著他,看他也沒什麼大事,就放心的離開了,畢竟去法師系和刺客系不順路。
很快到了教室,周博心裡一遍遍對自己說,千萬別睡,可是一坐下,立刻覺得腦袋重若千斤,倒頭就睡。
週二珂本來是很高興的,可是一進教室往下一看,臉立刻黑了下來,這次什麼也沒說,默默的走到周博面前,拔出匕首,一下刺入周博的大腿。
周博立刻感到無比的提神醒腦,疼得直咬牙,週二珂滿意的把匕首收了起來,回到講臺上:“今天從來是想講戰術分析的,只是恰好我昨天看到一份很有意思的排位賽影像,你們先看一下這個影像,然後分析一下當你們排位遇到他的時候,該怎麼做?”
緊接著週二珂開啟講臺前面的一個巨大的直播器,這是學校每個教室裡面的標配,然後把自己帶來的直播器取了出來,把儲存在裡面的影像花費一銀幣傳輸到裡面去。
當週博看到上面的影像時,明顯一愣,心想這不是自己變成的百里守約嘛?旁邊還有唐雨心和姜妍。正是自己昨天下午的排位賽中的一場。
王明今天識趣的沒去招惹周博,只是陰狠的看著他,心裡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。
週二珂滿意的看著下面學生隨著影像的播放,越來越震驚,不可置信,只是這種情緒在看到周博的時候戛然而止,只見周博在那無精打采,一副又要睡著的樣子。
影像播放結束,週二珂直接點名周博:昨天她就對周博的名字印象深刻,一方面二人同姓,一方面因為周博睡覺。
“周博,你說說看,如果是你遇到這個槍手,該怎麼應對?”
周博揉了把臉,讓自己清醒一些,至於腿上的傷,他自己用了幾個治療術瞬間就好了,周博發現他昨晚吃的那些東西也不是完全沒用,只是沒和杜蕊他們一樣睡著而已,最起碼自己的藥師等級,也提升到了十級左右,多了個丟毒藥瓶和讓毒素爆炸的大招,這就是扁鵲系的毒藥師。
周博覺得自己有了一些精神:“透過影像我們可以看到,這個槍手剛開始和這些人的距離大概是一千米到一千五百米之間,這個距離刺客如果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的話,大概需要一分多鐘,不到兩分鐘的樣子,而且大家應該注意到一個系列,那就是開局的時候,他埋了大概三個金屬物,結合他後面的表現,我猜測應該是探測器一類的東西,否則就不能解釋為什麼別人藏在草叢裡,他還能準確的瞄準射擊。”
說到這裡周博停頓了一下,醞釀了一下措辭,免費說漏嘴:“他的敵人,大多被他先聲奪人,被打掉兩人後就原地找地方多藏起來了,豈不知這正中他的下懷,大家可以看到,他的瞄準到射擊之間,每次都需要十秒左右,而殺一個人至少需要兩槍,就這我估計還是他實力並非這個段位的,可能本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白銀或者更高一些,所以如果是同段位的,他大概需要三槍或者四槍才能解決一個,這樣時間就很富裕了,而且只要衝出他的探測器範圍,他很難做到槍槍命中……”
週二珂驚訝的聽著周博侃侃而談,發現他說的很多東西和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,甚至有很多自己沒想到的。直到周博說完,忍不住誇了句:“周博同學分析的很到位,大家不要被他的表現所矇蔽,他所做到的這一切,都是因為事前的準備,只要找對方法,就很容易剋制,羅非前輩說過,沒有無解的職業,只有無解的人。同樣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,沒有垃圾的職業,只有不理解自己職業的人……”
第二節課是魔獸皮學,老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,一副撲克臉,不過並不顯得嚴苛,可能是做防具師時間久了,所以時刻都保持著一副嚴謹的樣子,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絲顫音,並不是緊張,而是常年形成的習慣,而且每個一段時間就會不自覺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圍巾。
這課本來就屬於選修課,只是周博他們剛開學,所以每週都有一節,然後想成為防具師的同學可以單獨報名,所以周博睡覺,這個老師也就不聞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