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民不是。”
“那就好!那麼,你就可以撿到一條命了。”李力說。
“此話如何解釋?”苟建福說。
“你是呂氏宗祠的人,要是姦夫蕩婦,依照族裡的規矩來處罰,具體怎樣處罰,要看家族規定。這裡不方便說,要怎樣處罰你,家族規定說了算,你就等著好看吧。”李力說。
苟建福一聽這話,心裡一驚,莫非是活不成了?有的家族規定比法律還嚴厲,這是多麼可惜的事情啊!
果然,李力查清楚了苟建福的確不是呂氏宗祠的,他被李力打四十大板,發配邊疆,進行勞動改造,這事弄的,貪圖一時之歡,損失一條狗,自己失去自由。
再說呂氏交給呂氏宗祠,被判沉潭。
呂茂岱縱然不捨,家族勢力太大,也無權抗衡,不過,有媒婆已經上門,準備給呂茂岱介紹新媳婦。
呂氏為了愛情,結果沉入潭水水底,與魚蝦為伍,算是得了一個歸處。呂氏被孃家人領回屍體,埋入亂墳崗。
呂茂岱後來結婚,找了一個不太漂亮但是勤儉持家的,生了十個孩子,算是一個好的結果。
過了幾年。李力還在襄陽當縣令。
一日,有人擊鼓,李力升堂,一看,擊鼓人眼熟,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。
擊鼓人說:“大人,小人是呂茂岱。”
“哦,是你啊!偷狗的賊!哈哈!”李力說。
“大人笑話了!幸虧大人明斷,讓小的舊媳婦去了,來了新媳婦,生了十個娃娃,負擔不輕,所以種點田地,貼補家用,年紀越來越大,恐怕幹不動木匠活了,就盤點田地,好請人耕種,有了收入,不至於讓一家老小餓死。”
“哦,原來民生艱難,不是說說而已,是真正發生的事,你今天來擊鼓告狀,是出了什麼事了呢?”李力問。
“大人,是這樣的,去年年成不好,做木工活的人多,活兒少了,一大家子人要吃喝,沒辦法,只有去老丈人家去耕地,老丈人給一些吃的糧食。老丈人家的耕牛不夠,小的就帶了自己家的一頭母牛前往耕地。給老丈人家耕地。”呂茂岱說。
“這個是好事啊!沒有什麼問題吧!”李力問。
“是沒問題,只是母牛到了老丈人家,連續生了好幾頭牛犢。岳父看了眼熱,就要霸佔小的的牛,等小的做完啦活,要告辭回家的時候,老丈人就硬生生地扣下了小的的母牛和小牛,一頭牛都不讓小的帶走,小的快要氣死了,他說,憑什麼說牛是你的?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你帶來的母牛生的牛犢?”呂茂岱說。
“他是不是知道你結過婚,前妻被族人處死的事?”李力問。
“知道,沒有不透風的牆,小的的現在的妻子已經知道了,偶爾會提到這事,想必老丈人也知道一些風聲。”呂茂岱說。
“那前妻和他也沒關係啊!不能因為你前妻的事,來懲罰你吧!他沒有任何理由也沒任何權利來扣你的牛和牛犢的。”
“是的,大人,小的實在走投無路,沒有辦法才來尋求幫助。希望大人給小的撐腰,拿回小的家的牛,因為要耕田地,必須要用牛,沒有牛,很吃力。”呂茂岱說。
“這事不難,不過,你要吃點苦頭,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?”李力說。
“大人,別說吃苦啥的,只要能弄回小的家的牛,就是掉層皮,小的也願意。小的知道,岳父十分難纏,很不講理,口碑都不好,小的的媳婦也不喜歡她父親,可是沒辦法,他的父親十分小氣,對人比較霸氣,不是因為是小的的岳父,孩子們吃飯有問題,也就不會去低聲下氣地給老丈人耕田了。受罪,又受氣。大人說吧,需要小的幹什麼?”呂茂岱說。
“也沒什麼,你要配合不要亂說話,也不要亂動彈,一切都聽本官的安排,你只需要配合一下即可。只要合作好了,天衣無縫,滴水不漏,你的母牛和牛犢一個都不會少。”李力說。
“沒問題,大人只管吩咐,要讓小的怎樣做,小的就怎樣做。”呂茂岱說。
呂茂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。他現在有了主心骨,還是李力厲害,有了李力,一切都好辦,他對未來充滿信心,彷彿他正在牽著他家的牛往家裡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