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看他不說,心裡著急,都各自說出道理,總之死的都是對方,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,永不會朽壞。
李力看時間成熟,就說:“禁止偷狗,目的是保護狗主人的財產人身安全,當一隻狗不能做到保護主人的時候,是不是該殺?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例如狗老了,牙齒也掉落了,跑不動了,是不是該死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這條狗就是這樣。竟然跑到別人家去偷東西吃,自己家不管,去偷人家的東西,這條狗該不該殺?”李力問。
“那是當然,這條狗不是好狗。”
“先生,你咋知道的?”有人問。
“全憑算的,不信,可以去問問狗主人。”
“狗主人是誰?”
“苟建福。”
“對,苟建福,他在哪裡?”
“他,大家猜一猜。”
“在家裡?”
“不在。”
“在走親戚?”
“正打官司,走什麼親戚呢?說要到縣衙就要立馬去。”
“在呂氏那裡。”
“胡說,呂茂岱在家,他還敢去?”
“呂茂岱不在家,這個你都不知道?真是白活這麼大歲數。”一個大鬍子在說。
“呂茂岱不在家嗎?”
“是的,他不在家,苟建福才能去啊!如果在家,他去了豈不是要打架嗎?”大鬍子說。
“不對啊!那個呂氏看起來很正派,不像是和苟建福來往密切的人。這事,絕對沒人信。誰信誰就是缺心眼。”
“人不可貌相,看起來是善類,其實是惡魔,看起來漂亮的,實際是狐狸精或者是白骨精。”大鬍子說。
“你看到了嗎?”
“當然,有好幾回看到苟建福從呂氏家出來,一邊走一邊整理褲子呢,這不是幹那事還是在幹什麼事?”大鬍子說。
“你別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?你要是有本事,就也去整理整理褲子。”
“我才不稀罕呢,我還怕把自己給整病了呢。這個妖精,吃的是藥,吐出來的是藥渣,吃進去的是人,吐出來的是人渣。”大鬍子說。
“是啊,我也看到過,只要呂茂岱不在家,出門做活兒,那個苟建福就去她家,連狗一起帶過去,狗也在呂茂岱家吃東西,真把呂茂岱家當成自己的家了。”
“難怪有句話說,籬笆不牢,野狗會來。這苟建福和他的狗都是小偷啊,一個偷人,一個偷吃的,哪怕是呂氏同意狗吃她家的東西,也沒經過呂茂岱的同意,也屬於偷。聽說這條狗早晚要處決。那呂茂岱也是窩囊廢,知道自己的嬌妻出軌,也不管,看來,這人真的懦弱。”
“是的,他太老實,只曉得整天做活,修了那麼多壞工具,自己用的人,壞了卻不願意,含在嘴裡怕化了,對那個女人太好了,完全是溺愛,讓那個女的,忘了自己姓啥,就幹了對不起呂茂岱的事。要是我老婆,早就大卸八塊扔河裡餵魚。”
“又不是你老婆,你怕啥?對自己女人不能太慣著,還是要該狠就狠,不要含糊,對原則性的問題,要堅持,絕不退讓,呂茂岱沒有堅持,一味地退讓,結果讓野狗鑽了籬笆,真的非常可惜。”
“那這事算是誰的呢?”
李力笑而不言,一直在聽他們議論。
人們看到算命先生不說什麼,都在談論呂氏的事,看樣子都希望把呂氏抓進去。
“這事按照命理說,這是呂茂岱的劫數,他到了倒黴的階段,任何人都無法阻攔,這是天註定的事,任何都無法改變。因為他命裡該要有這個女人,該有這樣的事發生,他的後半生,毀在這個惡女人手裡了。要想翻身,必須要讓縣令老爺知道真實情況。”李力說。
“我們都是門外漢,要說算命,還是縣老爺來算,我們在這裡算的再多,不如縣太爺的判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