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山突然想起訴狀,既然是唐律的學生寫的,肯定有可圈可點之處,那就研究研究吧。
看了半天,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字上。
什麼字呢?這就是細節。字是“龍臺說我誣告他。”
靳山看了又看,覺得這句話就是破案的關鍵點了。
他又仔細琢磨了半天,一拍腦袋,對,就這麼幹,這傢伙就是身上長一百張嘴,也無法解釋清楚了。
“眾捕快衙役聽命,本縣接受原告金毛的訴狀,越界起訴,受法律保護,並無不妥,本縣令宣佈,五天後升堂審理該案。”靳山說。
為了達到跨縣抓人的目的,靳山想出一條計策,就修書一封,交給公差,前往谷城縣令。
書信中寫道:“今漢水流域老河口段流域江洋大盜活動猖獗,本官下大力氣一心緝拿,果然天不負有心人。最近抓住一批人,這批人中,有人主動坦白,有人交代出在谷城縣內有一個人叫作龍臺的,證據確鑿充分,龍臺的同黨不止一位朋友。可是,已經坐實的就是龍臺,不止一人說龍臺是同黨,還有人強調這一點。那就難為了。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。基於此,望同仁協助,將龍臺交付來人押送至老河口一併審理。萬分感謝!”
谷城縣令看完來信,嚇出一身冷汗,江洋大盜,可是地方痼疾,在水邊的,常常會遇到。因為江洋大盜屬於大案要案,屬於重大的疑難的複雜的案件,需要協同做才行。
谷城縣令只有放人,並且不能有絲毫怨言,因為這是常識,經歷這麼多年,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。
既然是大案要案,就要協同作戰。老河口將江洋大盜都抓住了,主要犯罪嫌疑人都在老河口,只有一個在谷城,那就將疑犯押送到老河口不就行了嗎?想到這裡,他派出谷城縣衙的捕快前往龍臺家抓人。
龍臺連聲質問是否抓錯了人?他們回應的是“沒錯。”
“肯定錯了,什麼江洋大盜?根本都不認識。”龍臺說。
“你別和我們磨嘰,要說去老河口去說,我們只管抓你,押送你去,其他的,都和我們無關。你就不要廢話了。”
龍臺沒話可說,就只有跟著走,要不然,大棒子就打下來,就是打殘了,拖要拖過去。因為平時沒注意維持關係,就有問題。
捕快只是為了完成任務,其他的都沒關係。
說一千道一萬,最終都會被審判。捕快不敢怠慢,連夜將人犯帶到了老河口,由靳山親自來審問。
到了第五天,果然人山人海,摩肩擦踵,這些都是來看熱鬧的,想把靳山審理這個難辦的案子的時候,弄清是怎麼回事。人犯還沒帶到,就喊著:“冤枉,冤枉啊,大人!小的真的冤枉啊!小弟從來沒有當過賊,陸地上的偷雞摸狗,都不敢,更何況在江河湖海上當強盜呢?這是誰造的謠?還有,公堂上貌似都沒事,就是我有事嗎?其他的所謂的江洋大盜呢?”
“真是賊喊捉賊!從來沒有誰自認自己是賊,都是在證據面前不得不低頭,本官看你也是這樣的想法。沒有證據就死不認罪,等見到了棺材才會落淚。”靳山說。
“大人,小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,偶爾做點小生意的人,從不害人,也從來沒有那個強盜會和小的認識,並拉小的入群。然後給小的差事,這樣幹下去,說不定能成為富翁。可是,現在人們都覺醒了,不容易接受別人給的東西。”龍臺說。
“你不要狡辯了,你所犯之罪鐵證如山,不要抵賴,抵賴沒有出路。你不要以為本官是吃素的,拿你毫無辦法,你可以使出你的功夫,徹底放手過來我本官比試比試。”靳山說。
“大人說小的是賊,那麼,是否能找到小的盜竊用的東西?如果沒有,那就是誣告。小的可以投訴。有可以申訴,找巡撫大人訴苦。如果有可能,還想去看看。”龍臺說。
“你不要圓謊了。你家就有你的證據。來人,速去龍臺家將證據拿過來。”
靳山說:“你肯定藏匿了不少金銀珠寶。”
“啟稟大人,這個讓小的無地自容。要是有,小的願意接受懲罰。要是沒有,小的也願意接受懲罰。”龍臺說。
“這是何故?為什麼要這樣說?”靳山問。
“小的知道,不管做好做壞,都要有一顆善良的心,好心人,天不負,百二秦關終屬楚。重在參與。”龍臺說。
“沒有那麼簡單,我也希望你沒有藏匿財物,那麼,本官設計你要拿出初稿。還要將你的全部家產一一講明,如果沒有出入,那麼本官就為你伸冤。如果有出入,那麼不冤枉,看看後面,就知道未來的情況,讓過去的歷史告訴未來要發生的事,不是一般的人能看到的。”靳山說。
“小的願意接受懲罰。只是現在就需要支援而已。家中的財產都在這裡,可以一一查明,小的願意配合查清楚。”龍臺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