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在新野是不是守規矩?”
“啟稟老爺,到新野後,我倆住一家旅店同一間客房,他沒有去尋花問柳,看起來老實本分,不愛去風月場所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那你怎麼被抓的?”靳山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,老爺,廣妻從我家離開後,並不死心,因為她總是懷疑小的,只是沒有證據。她不死心,就處處觀察,時時留意,要找小的毛病。小的當時還勸慰她說:‘廣谷兄沒有及時趕回來,不是去做壞事,是做生意去了,說不定要拿一單大生意,讓你驚喜,你就耐心等候吧。’聽了這話,她就裝作笑了笑,然後低頭快速離開,他的眼睛到處瞄,像是在找什麼東西。小的當時認為,廣妻仁義理智有耐心也有智慧,應當不錯,結果,卻喜歡懷疑小的身上,總覺得小的是帶來麻煩的人。從這一點就看出她是一個喜歡玩陰的人。小的從此對她就有些不滿了。因為不滿,她也看出來,就總是來找茬。好在沒有什麼破綻,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證據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什麼證據?”
“就是紅線。”
“什麼紅線?”
“是這樣的。小的穿的馬褂,有一件,上面紐扣掉了一顆,當時,廣谷臨走的時候,廣妻才發現了,找黑線來來不及了,沒有找,只是順手拿了紅線來縫製,這個她說印象很深,沒想到在喬大的院子裡看到了熟悉的馬褂。那馬褂上的紅線看得清清楚楚。於是,她憑著這個證據,就去告官,結果就把小的抓住,關進大牢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怎麼憑紅線就能投進大牢?”
“因為屈打成招。小的沒做過的事,打死也不承認,可是,打得小的半死不活,稀裡糊塗就承認了。後來就在訊問記錄裡簽了字。等清醒後,才發現鑄下大錯。可是,鄧城前任縣令不管,就要治罪,小的大哭,前任也不管不問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後來怎麼樣?”靳山問道。
“後來,小的辯稱說當時小的和廣谷在同一家鋪子買了同樣的馬褂,因為同住一家旅館,又是同一個房間,就存在問題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存在什麼問題?”靳山問道。
“存在的問題是,就是說可能穿錯了馬褂。”喬大言道。
“這個理由我看成立。”靳山言道。
靳山看看這個喬大,比較瘦弱了,看起來狼狽不堪,大牢的生活將健康人折磨成殘疾人。無故被關進大牢,的確心裡不好想。
“你開始過堂的時候,有沒有挨板子?”靳山問。
“捱了。”
“為什麼要打你?”
“因為想讓我說我就是兇手,他們好結案,免得影響形象。”
“這個可以理解。打了多少板子?”
“打了四十大板,接著又要打八十大板。”喬大言道。
喬大受不了,就說了,當然是違心的,前任縣太爺只要用刑具不信開不了口。
結果喬大蒙冤,等待批文後,就要開刀問斬了。
“那你入獄後,家族生意怎麼樣了?”靳山問。
“交給老管家在打理,管家為人忠厚老實又不失精明,小的在獄中,沒辦法做生意,就委託管家處理日常事務。”
“那你的訴狀是誰寫的呢?”
“是唐律。”
“哪個唐律?”
“就是方圓幾十裡都知道的人,做了不少好事。很擅長破案,尤其會寫訴狀。”
“哦,這個本官知道了,就是本官在重新翻越陳年舊案的是,就發現了這一宗,如果不是本官來親自操刀,這個案子也就到此為止了。”靳山言道,看來十分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