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,謝虎去哪裡了呢?”靳山問。
“就是奇怪,四個人進去的時候,就沒發現謝虎,只看到血跡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就是謝殷氏在裡面嗎?”
“是的。她在裡面。”
“她說什麼?”
“她說:‘我隨丈夫進屋,突然,有一個惡鬼一下子就揪住了我的丈夫,二話不說,就將我丈夫給吞吃了。我正想要喊人來救,那惡鬼一個轉身,就消失不見了,我真後悔,明知道我丈夫今晚要重點保護,沒想到還是讓惡鬼鑽了空子,真後悔,真後悔啊!’她說完,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埋怨自己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她一個人看到了鬼嗎?”靳山問。
“是的,四個小夥子進去的時候,只有她一個人,還有血,其他沒見,說的惡鬼也消失不見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這就奇怪了,本官覺得有必要去現場看看。你覺得呢?”靳山問。
“那個肯定好了,我也是聽他們一面之詞,現場還沒去仔細看過,只是接到報告後走馬觀花看了看,也沒有仔細看,只是瞭解一下大概情況,還沒深入瞭解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那好,請你帶路,我們去現場看看,有助於破案。”靳山吩咐道。
於是,一行人趕到了謝虎的家。
一邊走,一邊問那四個小夥子,靳山問:“你們進去的時候,看到了什麼?”
“報告大人,我們只看謝殷氏,她在那裡哭呢,還看到了血,其他的都沒見。”其中一個小夥子說。
“哦,不對,我們好像看到了一個惡鬼,只是跑得太快,沒追上,不過,那惡鬼的頭髮是紅色的,長著野豬一樣的獠牙,臉是青色的,看起來像是戲臺上的表演的凶神惡煞。”又一個小夥子說。
“那你們進去後,看到了鬼朝哪個方向跑的?”靳山問道。
“那個青面獠牙紅髮的惡鬼,跳河跑了。”其中一個年輕人言道。
靳山一聽,就覺得有問題了,因為據說鬼沒有腳,又怎能會跳河裡游泳逃跑呢?若是真正的惡鬼,恐怕來去一陣風,要取誰項上的腦袋就取。一切生殺予奪的權力,都在他的手裡。咋可能怕人?只有人怕鬼,沒有鬼怕人的,這個鬼一定有問題。是一個假鬼!
靳山心裡已經有了這個意識。
一行人到謝虎家。
到了客廳正堂屋,靳山問:“這個鬼有多大?”
四個小夥子異口同聲地說:“和人一般大小。”
“會不會飄著走路?”靳山問。
“不會,和人一樣走路,還會跑,也像人一樣跑。”
“在院子裡喝酒,是誰幫忙送酒的?”靳山問道。
“是謝建福。就是隔壁。”保正答道。
“謝建福是什麼人?”靳山問。
“就是剛才說的那個作俑的人。是謝虎的好友,也是鄰居。”保正言道。
“原來如此!兩家只是一牆之隔啊!看來關係不錯。”靳山言道。
“沒錯,村裡人都覺得他們兩家跟一家人一樣親。”保正言道,“怎麼,有問題嗎?”
靳山不答話,走到後院,發現在房屋後面堆著一堆柴垛,還有一些引火用的茅草,將柴草挪開,就看到地上的土是新翻過的,靳山笑道:“此處土壤和別處的不同,還很新鮮,有土腥味,一定就是鬼窩,也就是鬼的老巢了。來人,挖!”
靳山吩咐道,眾衙役開始七手八腳地開挖,慢慢地,浮土鏟了,露出一具男屍,這具男屍不是別人,正是謝虎!
謝虎面目猙獰,像是在臨死時承受了巨大的痛苦,他萬萬沒想到會死於非命,這就是天註定的!他的胸口上被人戳了一刀。血流盡而死。
靳山一看就明白了,厲聲喝道:“將這對狗男女給本官拿下!”
捕快一聲喊,上前將謝建福和謝殷氏綁了,結結實實,如同捆紮的臘豬蹄。綁鬆了,就不成型,只有使勁兒綁的,才能做成好吃的豬蹄。
謝建福連喊“冤枉!”
靳山眼睛瞪著謝建福問:“本官冤枉你了嗎?”
謝建福經不起靳山的眼神,目光就像兩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向他,他一躲閃,連忙說:“不冤枉,認罪伏法,認罪伏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