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思被折磨訊問,都是虛張聲勢,卜慧書故意弄大動靜,實際對文思十分溫柔。
子時,審訊正式開始。
卜慧書故意讓審訊人員大喊大叫,然後讓文思故意慘叫,從外面聽,果然是一場嚴刑拷打的訊問。
與此同時,卜慧書交代了外面埋伏的人員,以摔杯為號,立即行動。
逍遙樓走廊燈籠高懸,增添不少燈籠,比平時更亮,審訊室內燈火卻少,這樣,外面有移動物體,室內可以看的清清楚楚,從外面看裡面看不清,反過來卻看的分明。
卜慧書看到有兩個人影慢慢靠近,就拿起茶杯,往地上一摔。
“砰——”
一聲脆響,外面有人大喊:“站住,站住,否則放箭!”
外面埋伏的人一哄而上,將兩個黑影團團圍住,掀翻在地,用繩子綁了個粽子,結結實實,推搡進來。
“報告大人,嫌犯已經抓獲。”
“好,辛苦,暫且退下。”卜慧書言道。
二人被捆的結實,腿打顫,堅持不住,“噗通”一聲跪下,渾身篩糠一般顫抖,一刻也不停。旁邊跪著的文思感到奇怪。二人偷眼看文思也感到奇怪,文思身上完好無損,也不見血跡,也不見痛苦之狀。倒像是玩一樣。看起來非常輕鬆。
“大人,饒命,饒命,我們路過此地,並無惡意。”其中一個說,看起來比較狡猾。
“大膽,本御史還沒問你,你說什麼?急什麼急?說,爾等什麼人?鬼鬼祟祟來此地做什麼?”卜慧書問道。
“我是逍遙樓的賬房先生,我叫張慶。主管逍遙樓的賬目。這個人是外面的混混,他叫蔡華。”張慶言道。
“我早就知道你叫張慶,他叫蔡華,只等你們來自投羅網。”卜慧書言道。
張慶一聽,吃了一驚。
心想,這人是神,不是人!怎麼知道名字?又怎麼知道必來?
“蔡華!”卜慧書問道。
“小人在。”
“你說說,怎麼到這裡來的?我早已知道,讓你自己坦白說出來,免受打板子的痛苦。”卜慧書言道。
“小人名叫蔡華。”
“這個本官知道,說重點。”
“小人在這街上過生活,開了藥鋪,和張慶熟悉。因為張慶常常介紹住宿的客人到小人的藥鋪抓藥,小人感謝張慶,常常來往,一來二去就熟悉了。小人也常常送藥過來,給張慶,張慶再將藥給客人。無意間就看上了逍遙樓的老闆娘。”蔡華說。
“然後呢?”
“老闆娘長得花容月貌,十分好看,小人慾罷不能,就常常借送藥為名,去私會老闆娘,沒想到老闆娘也對小人十分欣賞,二人一拍即合,沒有多久,就在一起鬼混了。”蔡華言道。
“你也知道鬼混二字?”卜慧書言道。
“小人現在後悔不已。”
“後悔有何用?說,你和老闆娘鬼混就鬼混,後來怎麼惹上了小紅?”卜慧書問道。
“小紅是誰?”
“裝,繼續裝!小紅是誰你不知道?”卜慧書言道。
“小紅就是死者。”張慶插嘴道。
“沒讓你說,你就別插嘴,這次插嘴說對了,下次不許說,聽到了嗎?”卜慧書言道。
“好,大人,下次小人不說了。”張慶言道。
“蔡華,你說說,剛才張慶已經告訴你了,小紅就是被你害死的女人。說,你怎麼害死她的?”卜慧書問道。
“哦,想起來了,小人一日,和老闆娘鬼混,正在魚水之歡,難捨難分之際,一名女子闖進來,看見了小人和老闆娘的苟且之事。小人穿了衣服奪路而逃。過了很久不敢再來逍遙樓。送藥也是派夥計送。小人誠惶誠恐過了一段日子。因為老闆娘的丈夫是一個惡霸,小人是良民,惹了不該惹的人,小人生意做不成是小事,腦袋搬家很有可能。因為老闆十分殘忍兇暴,小人不是他的對手,小人給他戴綠帽子,這個奇恥大辱,傳出去的話,小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”蔡華言道。
“既然敢做,為什麼不敢擔當?你知道她丈夫狠毒,為什麼還要在太歲頭上動土?還要去摸一摸老虎的屁股?你不是找死嗎?”卜慧書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