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李輝，豬頭也可以吃？”程咬金瞪大了眼睛，已經拿起酒杯了。
李輝還沒有回答，一旁的張雄和程文進已經笑呵呵了。
張雄現在成了李輝家中的親兵，有了一股子氣派：“公爺，咱們樂天侯可不是一般人，只要他看上的東西，就算是再怎麼難吃，經過他這麼一鼓搗，立馬就成了美味佳餚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李輝廚藝絕對可以橫行大唐。”和琛在一旁添油加醋，諂媚起來”豬頭肉我也是今天第一次吃，程伯伯，你快嚐嚐。”
對程咬金不諂媚，那不得捱打？
程咬金大魔王的稱號不是白來的，那是除了皇帝都敢打的猛人。
程文進此時看著兩位國公，笑了笑，臉上的鬍子都要飛起來了，眉飛色舞，極為驕傲。
“兩位國公遠道而來，我程文進不勝酒力，就先行離去，李輝，恭喜啊，以後這藍田的土地，你想要哪一塊兒，就跟我說！”
一代儒士，如今跟著李輝也嚐到了甜頭，可以說，以後李輝想要那一塊兒地，想要搞什麼，程文進絕對無條件支援。
這是功績啊！
儒士做官，總是討不到功績，但現在，程文進發現了官場上的功績搖錢樹李輝。
只要李輝幹啥，程文進就在藍田進行推廣，想都不用想，絕對是天下的功績，反正藍田是李輝的封地，他不管誰管？
而且以李輝的性子，這些功勞是斷然不會搶的。
想不到啊，我程文進也有建功立業的一天啊。
“縣尊路上小心，馬周先生，還請你送縣尊到家。”
馬周今天一口酒沒有喝，為的就是送人。
程文進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帖子，丟給了李輝，“這是前朝大儒的書帖，呵呵，武德皇帝問我要了很多回，我因此成了一個縣令，當朝陛下也惦記很久了，我程文進一直都沒有鬆手。”
“今日就給你了！”
李輝起身，拱手拜謝。
程文進是個窮人，窮不要緊，但他是個標準的讀書人，讀書人送出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的時候，往往是肉疼的，你讓他們送金銀財寶，他們只要有，絕對不會含糊，但書帖這種東西，尤其是稀世孤本，他們絕對會吐你一臉。
今日程文進竟然送出了孤本字帖，實屬難得。
“可是顏之推老先生的書帖？”
徐世績伸長了脖子。
“呵呵。”程文進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，就轉身出門了，臨走還不讓李輝送，“你就在家裡，好好招待大家。”
和琛此時長長吐了一口氣，“李輝，這孤本不要緊啊，咱們可以拓印啊。”
果然是生意人的兒子，到了這會兒還想著賺錢。
程咬金和徐世績面對豬頭肉，徹底失去了理智。
“李輝，這麼好吃的東西，你竟然不早點拿出來。”
“陛下嘗過沒有？”
李輝擺擺手，“呵呵，陛下今日不來，定然沒有這個口福了，你們兩位來到我家，已經是深夜，陛下怎麼可能後半夜出門呢？”
兩個國公哈哈大笑，“李輝，這一點你說對了，陛下比我們忙多了。”
“哎。陛下也不容易啊，偌大的天下需要他治理呢，苦一點，在宮裡多待比在外面好啊。”
兩個老傢伙一人一句，唱起了雙簧。
“誰說朕不能出宮？”
李二的聲音剎那間響起，明顯帶著一絲絲怒意。
李二的身邊，這一次只有一個人跟著，李輝定睛一看，竟然是和掌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