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洗象想明白之後,就開始醉心於算學術數,再也不問朝堂之事,醉心於學
問之時,他感覺世間萬物如同虛妄,只有自己才是真真切切。
每一次從世俗的事物之中脫身,就一陣索然無味,讓他不由自主想要沉浸在算學的海洋之中。
如今有了更好的機會向樂天侯學習,陳洗象自然不會放過。
李輝也明白,這些人在朝堂之上不得意,是有根源的。
一方面,你是什麼出身,別人是什麼出身。
另一方面,大唐的勳貴都是有傳統的,從上往下想要開個口子,讓人爬上去,必須要經歷幾場大的動盪。
玄武門之事已經算是一個機會了,這個機會給了不少人往上爬的契機。
但陳洗象沒有機會,陳文武也沒有任何機會。
他們的處境和齊平先前的處境類似,空有一身本事,卻無法施展,沒有地方給他們唱戲搭臺。
不多時,陳文武回來了,臉色一陣落寞。
“侯爺,齊平先生帶著七十家臣,就這麼厲害?”
李輝擺擺手,帶著二人往外走,走到大門口之時,李輝指了指那些家臣和親兵正在爭著搬運木頭,運送泥沙。
“你看他們,每一日的訓練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艱辛。”
“陳文武,你若是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這麼訓練,你也可以。”
“就跟你辦案一般,在長安之中,你辦案之時如魚得水,那是你在其中浸淫了十年的結果。但這十年裡,你對官場一無所知,所以你無法升遷。”
李輝笑了笑,揮揮手,一旁,齊平走了過來。
“齊平先生,給他們二人安排地方。”
“是,侯爺!”
長安通化坊之中,一處驛館裡面傳來了興奮的笑聲。
還有一陣陣聽不懂的語言。
其中還有唐人的語言:“你們可以去遊玩,但不能留戀,晚上必須回來。”
“你們突厥的葉護可汗似乎對這一次點燈極為看重,我並不相信葉護可汗可以搞定當今陛下。”
“我的目的不是當今陛下。”
那個突厥人沉默了一會兒,“燕先生,我家主人的目標是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,如果可以順道解決大唐陛下,他是不會不開心的。”
“呵呵,頡利可汗和土裡可汗已經是甕中之鱉,大唐桂花樓點燈,當今陛下定然會邀請他們二人。”
唐人淡淡一笑,“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看起來對於你家主人不重要了。”
“呵呵,閣下言重了,有人上去,就得有人下去,他們存在一天,突厥就難以統一,這是天命。”
那突厥人說得頭頭是道,身後的馬車上就是火油,只是名義上和實際用途上是作為筆墨來使用的。至於澤中生火的原理,至今這些人也沒有搞明白。
這些東西如果在桂花樓附近點燃,那大唐長安很快就會被火海吞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