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在狂歡,都在等候那個張公子買單,醉月樓經過一番掙扎,終於開始放行。
今天的醉月樓,是建立以來人最多的一次,也正是如此,醉月樓的當家之人面露愁容。
“那張公子是什麼來頭?”
“回當家的,不知道,但那人出手闊綽,樓中小廝只是奉承了兩句,就得到了三十兩的賞銀。”
“嗯?這人難道是哪家的公子嗎?”
醉月樓大當家是見過世面的人,能在長安開青樓的人,背後都有貴族尊支撐,不然每一日都會有兵卒上門查賬,戶部工部不斷找茬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醉月樓走得最遠,名聲最響亮,原因就是醉月樓背後的人,十足是個其他人得罪不起的存在。
“那張公子呢?”
“去了三樓的閣樓裡。”
“田大人的閣樓嗎?”
“是北面那一個。”
醉月樓的小廝在門口喚了幾聲,卻發現閣樓裡面沒有任何反應。
不對啊,按理說平日裡只要來送東西,這田大人總會開門來著,和藹可親,一點也沒有架子。
今日怎麼就不開門了?
趴在門上聽了許久,惹得一旁的師爺極度不滿,小廝這才喏喏說道:“要不師爺您進去看看?”
嘎吱……
門開了。
尖叫聲從三樓響徹整個醉月樓。
“田大人,田大人!”
師爺嘶吼的聲音如喪考妣。
田儀偉的身體趴在桌子上,但頭已經被扭到了身後,整個人彷彿民間木偶戲裡面的小木人一般,頭和身體完全扭曲脫離,脖子很明顯已經斷掉了。
嘴裡的血沫在不斷地冒出,如同剛剛鐵壺裡面剛剛燒熟的水,咕嘟嘟,咕嘟嘟。
恐怖的聲音剎那間讓整個醉月樓三樓一片死寂。
在樓下,不知道多少人在狂歡,樓上的幾人,看到這一幕,臉上全都是驚恐。
完了!朝中大員在醉月樓死了,殺人者,就是那個張公子,絕對沒有錯!
而且是那個請客的張公子!
竹葉青坐在臺階上等了一整天,終於等到了張仲堅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