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靖和唐儉剎那間倒吸冷氣,突厥的兩個可汗猛地豎起了耳朵,眼中盡是驚恐。
頡利可汗狂吼:“是不是那個小子,老子要殺了他!”
•他已經是強弩之末,所以心頭並沒有任何的負擔,反正都是一死,但臨死前他最恨的是那個少年。
“呵呵,頡利可汗,你以為朕會給你這個機會?”
“那樂天侯可是大唐的寶貝疙瘩,他只用了幾個大鐵球,就讓你十萬大軍灰飛煙滅,你說這樣的人才,怎會讓你接近?”
“你沒有機會了!”
李二說完,揮揮手,帶著唐儉和李靖就離開了。
天牢裡,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四目相對,在陰暗之中老淚縱橫。
“兄長,那人你見過?”
“哼,豈止是見過。”
頡利可汗咬牙切齒,每一次想到在李輝家中的遭遇,他的內心就充滿了無盡的怒火。
火焰從胸膛燃燒,在胃裡翻江倒海,那些沾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鞭子落在身上的時候,總是帶給他難以忍受的疼痛,鑽心刻骨,如同附骨之蛆,就算是用手去抓,去撓,總是沒有任何的效果。
皮肉已經抓得稀爛,也不能阻擋那種骨子裡傳來的彷彿來自地獄之中的痛覺。
到了天牢,他甚至感覺這裡就是天堂一般,只要不看到那個恐怖的少年的笑臉,他覺得人世間再怎麼對他都沒有關係。
齊平在喘息,今夜子時,終於所有人完成了樂天侯李輝要求的一切。
由於對體力的節約到了極致,齊平在蛙跳之後還保留了一部分體力,那種撕心裂肺的肌肉撕裂在吃點乾糧之後就變得麻木起來。
趁著麻木的時間,他抓緊時間,開始了第一天訓練後面的魔鬼一般的練習。
重重的沙袋這一次再也不會給他任何眷顧,每一次倒地,他都會帶著沙袋一起滾出去。
沙袋重重落在身上,幾乎砸透了他的胸口。
明明夜風寒冷,讓人不寒而慄,但他卻感覺希望就在前方,胸膛之中燃燒著火焰。
那是希望的味道,齊平身後,幾十個人,只有兩個人今夜因為脫離昏厥,退出了這個考驗。
但張雄並沒有直接驅逐,而是再次給了那兩人機會,任何一個男人為了守護內心的理想倒地的樣子並不丟人。
李輝子時的時候,還沒有睡著,只是坐在山崗上,看著腳下這些人在黑夜裡坐在地上喘息。
他們身上的衣衫早就因為在地面不停地滾爬的原因變得襤褸起來,他們的身體上也掛滿了凝結的血滴。
這些人一聲不吭,坐在那裡面對親兵給他們用酒精消毒的時候,連個呻yi
都沒有發出。
這些人目光如同虎狼一般。
張雄看著這一幕,唏噓不已,他在想,如果自己帶著那一百個親兵要經歷這樣魔鬼的訓練,結果會是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