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幾日,是你們一生之中最為艱難的幾日。”
“我張雄是軍中之人,我認為你們堅持不下來的。”
張雄一開口,那些人就躁動了起來,眼中紛紛彷彿要噴出怒火。
“第一日,你們要做的事情極為簡單,那就是每個人揹著一百斤重的沙子,蛙跳兩裡地,抱著你們的武器,也就是那一杆木槍,翻滾一里,每人推著五百斤的車子,前行兩裡。”
“呵呵,是不是聽起來就很一般?”
張雄現在囂張的一批,李輝說了,要重點打擊那些人的自信心。
這些人先不過其他的,只要他們能堅持下來,那麼就是個中好手,如果沒有超人的意志力,怎麼會在這種魔鬼的訓練狀態下撐過一星期呢?
“等到第一日的訓練結束了,我倒是要看看,你們之中,有哪些人挺著胸膛進入第二天,哪些人如同喪家之犬,離開這一片土地。”
“哦對了,忘了告訴你們,離開的人,會永遠失去回來的機會,嘖嘖,那可是讓你們這些賤民們翻身的唯一機會!”
張雄說完,齊平依舊保持冷靜,而那些人,看到齊平沒有任何動靜,也都強行按捺住心頭的怒火。
李輝擺擺手,讓齊平過來,張雄則繼續在這裡等候。
張雄帶著十個人,成了這幾+個長安之中地下人物的教官。
從這一夜開始,不論是長安之中,還是長安之外,都異常的不平凡。
長安之中,馬周神色冷峻,帶著左武衛大軍如入無人之境,各種蛛絲馬跡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。
宮裡面,宮外面,到處都是馬周的眼線,甚至黑騎也成了馬周可以呼叫的人馬。
這一切,讓杜如晦和房玄齡都有些詫異。
官員們風聲鶴唳,利用這一次機會,李二也給馬周下達了一些命令,那就是一些和前朝有關係的官員,都要徹底剷除。
這一夜,長安之中,大軍躁動,百姓們深夜之中也可以聽到到處都是馬蹄聲和喊啥聲。
從東城到西城,甚至南城也有,整個長安都在一股子肅殺中飄搖著。
唯一穩如泰山的,或許只有皇宮之中那一位了。
樂天侯府之外,冬日裡,那些人就這麼站著,單薄的衣衫,乾澀的嘴唇,臉上都是倔強的神色。
“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行嗎?”
“不是你們出身不好!”
“是你們一個個都沒種!”
張雄時不時嘲諷著這些人,身後一百個將士早就準備好了四架八牛弩,誰要是敢有任何異動,八牛弩絕對會第一時間洞穿那個人的身體。
樂天侯府內,書房裡,李輝對齊平花了一天時間做的部署還算是滿意。
“那些人如果不服,就讓他們自己去鬧騰吧。”
李輝吐了個眼圈,“過些時日,我會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拿回你自己失去的東西。”
齊平眼中閃爍,為了這個承諾,他費盡了心思,被手下的人怒罵忘恩負義。
在泥潭裡待久了,不知為何,一些人已經習慣了那種沒有身份的日子,人總是好輝惡勞的,當習慣了一切的時候,就容不得改變了。
齊平對那些長安之中的混子們的通知,就像是一個催命的符號,逼著他們走出自己的舒適區域。
他們怎麼可能照做?
欺負小商小販習慣了,怎麼可能習慣被別人騎在頭上?
拿著灰色的收入,整日和幫派之間勾心鬥角久了,怎麼可能放棄那些好不容易搶來的地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