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和琛臉上帶著一股子輕蔑,以為這就是一個窮酸糟老頭。
他可能不明白,大唐長安之中,出來的任何一個看似普通的糟老頭,都有可能是執掌生死的存在啊。
猛然間,他看到了魏徵腰間的佩玉。
在大唐,只有官員才可以在腰間佩戴玉器,而且是帶著生肖圖案的玉器。
一時間,和琛冷汗都要下來了。
魏徵何許人也,他就算平日裡不知道,也多少聽到過坊間的傳聞,傳聞之中,這可是一個狠人啊。
在民冋傳聞之中,陛下還沒有登基的時候,魏徵就已經是李建成的人了,還提議讓李建成除掉當今陛下。
後來當今陛下不計前嫌,反而給魏徵提升了官職,可見其強大。
聽聞這魏徵可是連皇帝都敢罵的人啊!
怎麼就會在這裡碰到了?
此時和琛眼睛滴溜一轉,面不紅,氣不喘,“尚書怎麼了?”
李輝無奈了。
魏徵冷笑了起來,彷彿在說,你繼續,說啊,繼續說。
“尚書大人出門就只能騎馬嗎?尚書大人家裡就用不著爐子嗎?”
“誰規定的?”
“這可是大唐的忠良啊,都是坊間百姓歌頌的大人物啊!”
和琛幾乎帶著哭腔,“尚書大人,這點東西你帶上,都是自家釀的酒,比起市面上賣的不知道好上幾十倍。”
一聽這句話,李輝就立馬補充道:“這釀酒的配方是我的,和琛只是負責加工
出售,尚書大人,這按照大唐律法,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?”
“嗯……”魏徵思索了一陣,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,“想不到你樂天侯還是一個財路極多之人,朝堂上那一句點石成金的評價,確實不為過。”
和琛是人精了都,立馬就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尚書大人,這酒我們賣的不貴,就是想讓大唐百姓都喝得起咱們自己的酒而已,整個大唐,現在那麼多地方都在售賣,幾個月了,也只能賺這麼點錢,扣除了成本,其實真沒多少。”
反正成本在自己嘴裡,這是一門糊塗賬,誰來查也能說得過去,工部,戶部如果來查,一句話就可以打發。
秘方之中,有一項所耗資金甚多,足以應對所有人。
魏徵半信半疑,看李輝的時候倒還好,看和琛的時候,臉都幾乎要凍成了冰塊。
“行了,大唐百姓有口福,你們也算是積德了。”
“樂天侯,後會有期了。”
魏徵走了,馬背上又多了一罈子酒,這麼搖搖晃晃步入了寒風之中。
和琛看著遠去的魏徵的背影,剎那間腿就軟了。
“臥槽,李輝,你都不告訴我。”
“我插不上嘴啊,你那個嘴跟機關槍一樣。”
“機關槍是什麼?”
和琛帶來了二+萬兩白銀,放在了李輝的庫房裡,目前為止,李輝已經擁有了六十萬兩白銀了,這還是粗略一算,先前修建侯府也不過花費了幾千兩不到一萬兩,看似工程極大,但建築結構極為節省材料。
家中各種開銷也並不大,大部分銀兩還是積攢了下來。
錢多的時候,有些事情就是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