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真的這麼說？”
李輝皺眉，他可不相信程咬金這空口白話。
此時牛進達倒是認真的點點頭，“李輝，你是不知道，當日那王連理連番上奏，都在說你的壞話啊。”
“要麼說這言官一個個都嘴皮子好，俺老牛明知道你沒有做過那麼多壞事，但聽他們一說，差點真以為你是無惡不作的惡徒。”
“可後來，你知道陛下是怎麼說的嗎？”
李輝笑著給老牛點上了一根菸：“呵呵，我還真不知道。”
牛進達神秘一笑，粗獷的臉上露出一道裂痕，這是笑出了褶子了。
“陛下當時就說，那楊焚又不是什麼好東西，死就死了，行了，你們這一天天到底幹了啥朕清楚得很，退朝！”
李輝愣了一下，旋即大笑了起來。
程咬金和牛進達紛紛迷茫不已，“李輝，你這個臭小子笑什麼？”
李輝擺擺手，“不是，兩位伯伯。”
“叫我老牛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老牛，老程，這件事啊，陛下其實心裡難受啊。”李輝認真地說道，然後還解釋了一下：“你們想啊，陛下最不喜歡什麼？”
“好大喜功，滿嘴虛偽？”程咬金說道。
“空話連篇，滿紙荒唐？”牛進達疑惑道。
李輝眯著眼睛，微微一笑，“陛下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言官啊。”
“老牛，老程，如今的大唐是一個最關鍵的階段，這個階段需要的是大量能做實事的人，而不是紙上談兵的尋種。”
“你們想想，來年就是陛下登基第二年了，到時候外面那些部落觀望的也差不多了，如果先前在渭水之上，陛下沒有獲得勝利，來年陛下要面對的可不是突厥一個部落了。”
李輝眨著眼睛，神秘地笑著。
牛進達和程咬金都是軍中的老將，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戰爭，對大唐疆域內憂外患極為了解，外面的部落是什麼樣，大唐內部現在還有哪些不穩定因素，他們兩個清楚得很。
如今的陛下看似一統江山，但其實還有很多勢力沒有平定，李建成的餘孽，昭武九姓，以前的藩王，諸如王君廓這一類的，還在觀望。
一旦貞觀二年不利，可能有些人就坐不住了，大唐的江山也會在瞬間遭遇危機。
這種情況下，治世能臣，比什麼都重要。
等到了太平盛世，那些言官想怎麼吹就怎麼吹，但現在，如果有人再胡說八道，虛頭巴腦，陛下絕對會大刀闊斧，讓那些虛偽的人知道什麼叫龍威不可侵犯。
“李輝，想不到啊，你年紀輕輕，看的倒是通透啊。”
牛進達臉上露出了一副敬佩的神情，抱拳說道：“我老牛雖然年長，但那個古人不是說什麼來著，聞什麼有先後，什麼有專攻啥的，反正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李輝你雖然年紀小，但你腦袋瓜子卻一點也不稚嫩啊。”
程咬金看著牛進達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裡，臉上還夾雜著一份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