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聲音極小,眾人卻隱約聽到了一些內容。
“嘶原來是張亮的乾兒子,我就說賭坊這麼客氣。”
“難怪啊難怪,只是那張亮的乾兒子,竟然給這個年輕人下跪,這又是什麼原因?”
“莫不是這年輕人身份極高?”
眾人的目光再度來到了李輝身上。
“起來吧!”李輝說道。
“是,是,是。”
“劉書簿啊。”
那劉書簿立馬躬身,“侯大爺,我叫劉暢,您叫我小劉就行。”
他哪裡不知道李輝封侯的事情,張亮親口告訴他的。
“小劉啊,這賭坊今日讓我很不愉快,汙衊我出老千,願賭不服輸,欠我的錢也想抹了去,你說我該怎麼辦。”
劉暢立馬眼睛瞪得極大。
當日陛下和國公一起出現,愣是把乾爹嚇吐了血,從那以後乾爹千叮嚀,萬囑咐,以後走路上看到這個李輝就躲起來,不然這李輝有一絲一毫受到威脅,都會被陛下算在張亮頭上。
而且乾爹還說了,這李輝以後必然是朝中僅次於陛下之人,萬萬得罪不起,
如果能給面子,送人情,有機會一定要送出去。
“什麼人?竟然敢對您不敬?”
“你們賭坊怎麼回事,汙衊誰不好,汙衊這麼一位大爺,你們知道他是誰嗎?他來賭錢,是你們青龍賭坊的福氣!”
劉暢歇斯底里,他怕啊!
他恨自己為什麼偏偏要進這個門。為什麼偏偏碰到這個惹不起的李輝。
李輝現在是什麼身份,張亮又不是沒有說過,那可是傳命侯啊!
想到這裡,劉暢雙目通紅,今日這些二傻子要真對李輝動手了,那就意味著陛下會算在張亮的頭上。
這種事情,一定不能發生!
“愣著幹嘛?這位大爺有什麼要求你們快點滿足啊!”
劉暢就差點哭出來了,聲音帶著哭腔。
這一刻,許重陷入了沉思。
他打量著李輝,想了想和琛,面露疑惑。
那和琛的生意確實太過暴利,崔長史已經惦記很久了。
作為山東士族,清河崔氏的一員,崔長史的作用就是為清河崔氏斂財。
和琛在長安之中雖然不是那麼招搖,但藍田酒剛剛出現的時候,崔氏的人就已經注意到了和琛的動靜。
他們對和琛進行了各種調查,發現這個和琛就是一個普通糧商的兒子,並沒有任何背景。
藍田酒的利潤看得他們眼饞,但更讓他們眼饞的事情還在後面,煤炭,火爐,甚至後來還有了製鹽,石灰一出,建造就更是成本大大降低,不需要再用黃土之中的泥漿了。
這些還不足以讓崔氏動心,直到他們得知,和琛手裡已經可以製造琉璃,成
色極好。
琉璃是西域來的硬通貨,崔氏剎那間忍不住了,於是差人動手了。
和琛就是這麼進入了他們的圈套裡。
此時許重沉思著,如何打發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的時候,劉暢再度說話了。
“罷了,你們既然不聽,那我就先走了,惹不起,我躲得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