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透過你的右臂！”
李輝沉聲道。
執失思力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胳膊，苦笑搖頭。
在這處空間內，眾人看到的他是有右胳膊的。
但真正的他是沒有右胳膊的，因此之前才會出現那一幕，具象化的身體和真正的身體一樣。
能夠看到右胳膊，但只是一個表面現象罷了。
"我們認識嗎？”
執失思力忽然說道。
李輝沉默了起來，他總不能說，你的胳膊就是我砍下去的吧？
“這是你的權利，你不用回答我。”
執失思力表現得很冷靜，而後站在了一旁。
李輝微微皺了皺眉頭，說道："你在思考什麼？我可以感受到你十分困惑。”
現在的李輝也將身體具象化了出來，不過臉的地方也是一片模
糊。
包括魏淑儀和楊依依，身體全都具象化了出來，兩個女孩子在—旁不知道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悄悄話。
執失思力沉默了一下，說道："我在思考，爭鬥的目的是什麼？為什麼要爭鬥？為什麼爭鬥帶來了那麼多的不幸，但還是要進行爭鬥，還是說，爭鬥只是為了爭鬥？”
李輝皺了皺眉頭，而後說道：“爭鬥，往往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"迫不得已……迫不得已……沒錯，確實是迫不得已，可是到頭來，有誰得到了什麼？！”
執失思力忽然歇斯底里了起來，“頡利可汗那麼厲害，他爭鬥了一輩子，結果卻成為了俘虜，西突厥也滅亡了！那麼多的突厥士兵爭鬥了一輩子，最後卻全都成了亡魂！甚至你們大唐的皇帝，爭鬥爭鬥，最後哪有一個好下場！”
聽著執失思力的話，李輝沉默了起來，執失思力在一定程度上說的是對的。
"所以說，一切的爭鬥有什麼意義？”
執失思力冷靜了下來，十分落寞地問道。
李輝在原地站著，良久，忽然說道："你之所以會產生這個問題，是因為你在爭鬥之中輸了！”
“什麼？”
執失思力一愕。
“因為你在爭鬥之中輸給了黑衣將軍，人生從此發生了改變，因此才會有發出這樣的疑問！”
李輝淡淡地說道：“在過去，你是東邊厥赫赫有名的大將軍，誰見到不會恭敬三分？而現在，你只是一個斷臂的流浪者，西突厥已經滅亡，你也不再是大將軍，沒有人會再高看你一眼！”
執失思力愕愣地看著李輝，良久，忽然嘆了一口氣，整個人頹廢地坐在了地上，“是啊，你說得對，是因為我是一個失敗者，我不甘心，我不理解我為什麼會輸給黑衣將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