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侯爺!”
竹葉青眼淚直接噴湧而出,別看這貨平日裡猥瑣得不行,也是一個性情中人。
楊鐵柱就算是反應再慢,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,“侯爺,我不要那三成了,侯爺大恩大德,楊鐵柱沒有臉面去拿那些收益。”
李輝呵呵一笑,“楊鐵柱,你的三成一分不能少,你若是想要感謝我,就好好跟著公輸木學習,把那些工匠的技藝吃透,你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徒弟之一了,以後侯府上下的建造之事,就靠你了。”
楊鐵柱哪裡還不知道李輝的意思,立馬跪在地上,重重磕頭。
“侯爺大恩,楊鐵柱無以為報,願一生一世追隨侯爺。”
張仲堅這個時候就有些奇怪了,侯爺到底給了這些人多少好處,侯府上下的僕役一個個都充滿了敬意,說起侯爺,一個個都感激不已。
此時,他想起了痛子,那傢伙這兩天一直在學堂上方沉思,孩子們在學堂下面學習,他在學堂屋頂上哆嗦著,看著遠方。
於是在李輝離開之後,張仲堅就悄悄來到了書山學堂。
果然,屋頂的煙囪跟前,腐子正在上面不斷的抽菸。
“痛子,你下來。”
“老張啊,你上來。”
和這種無趣的人對話就是費勁兒。
蓋蘇文不想跟人說話,他現在就想安靜地養好自己的腿,侯爺在他身上下了功夫,自己年輕力壯,腿上的傷很快就好了,如今只是需要適應走路的節奏,恢復過來就沒事了。
可這長安為什麼如此陌生?
哪怕是侯府之中,所有人都對自己極好,他還是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子陌生感。
腳下的土地沉默無聲,天空的候鳥已經開始歸來,怎麼自己就生不出一點開心的想法呢?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張仲堅不理解為什麼這傢伙會這麼不開心,春暖花開不應該開心一點嗎?
“沒事,我就是覺得春日並不快樂。”
什麼叫做春日不快樂,張仲堅不理解,他不是什麼文人雅士,也不是更不懂腐子的內心,在張仲堅的眼裡,春天來了,萬物復甦,身體之中的躁動也多了。
昨夜和雲娘做事的時候,也充滿了力量。
猛然間,張仲堅想到了一件事,“痛子,給你找個媳婦怎麼樣,我覺得吧,你這樣貌拿出去也不寒確,雖然跟我沒法比,但說到底還是不錯的。”
“女人嘛,聊勝於無!”
蓋蘇文臉一黑,扭頭看著張仲堅那一張大臉,連笑都不想笑。
“你為何如此普通,卻如此自信?”
“你他麼話裡有話啊。”
“是你先嶋瑟的。”
兩人在屋頂上鬥嘴,這也是蓋蘇文第一次說這麼多話。
平日裡他不苟言笑,說話最多的時候,就是去見李輝的時候。
“我很喜歡這裡,孩子們讀書的時候,那聲音聽起來很舒服。”
“而且他們讀的書,我都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