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這是怎麼了?
“黑市算個屁啊!去!”
馬周慘淡一笑,“陛下,不如先讓尉遲將軍動手,臣在後面,如果發現有邪祟,再動手也不遲。”
此時袁天罡笑了笑,“呵呵,陛下,諸位大員,先不要慌張。”
“那黑市之中的邪祟,我有一計。”
李二瞪著眼睛,“國師這是在消遣朕啊。”
袁天罡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表情,“呵呵,哪有哪有。”
“陛下,那樂天侯李輝手段了得,這黑市之中的邪祟,臣以為他定然認識。”
李輝?李二猛然間一拍大腿,臉色一變,“呵呵,諸位愛卿,今日暫且不說,你們先回去。”
李二這就要趕人了,剎那間,馬周感覺自己要給侯爺通知一下,陛下現在似乎要去藍田了。
雖然馬周在朝中為官,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樂天侯府的人,這一點就是認同感。
侯爺對他不薄,侯爺教會了他很多東西。
在侯爺那裡,他學到了活了將近三十年沒有學到的東西,他感覺如今在朝堂之中立足,全仰仗先前在侯府之中的觀察和思索。
“馬周,你隨我過去!”
李二擺擺手,點著一根菸。
傍晚時分,馬周跟在李二屁股後面,李二魚龍服穿在身上,整個人容光煥發,路過興化坊的時候,還不忘看了一眼那輿圖上黑市所在的地方,“呵呵,看到沒馬周,朕說得沒有錯吧?”
“這裡就是一個充滿了暗瘡的世界,長安之中,黑市是除不盡的,今日聽國師一說,朕以為,也只有李輝可能有辦法了。”
馬周還能說什麼,只能在一旁點頭稱是。
李輝看到李二和馬周來的時候,愣了一下,“哦?陛下,馬周先生,二位怎麼會來我這寒酸的府上呢?”
這話雖然帶上了馬周,但實則是對李二說的。
李輝現在面對李二,陰陽怪氣,讓李二心裡撓著,不爽著,然後給個甜棗。
而且這手段屢試不爽。
“呵呵,李輝,你可曾想過,你這裡如果算是寒酸,那麼朕的皇宮豈不是破爛至極。”
李輝擺擺手,給二人點上一根菸,自己也坐在夕陽下的侯府門口。
“怎麼,今日陛下有什麼事情嗎?”
李二眼睛一瞪,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了,你這小子,朕到你家裡來不是受氣的,平日裡那些大臣巴不得朕天天去他們家呢,朕看都不看,你倒好,朕如此信任你,你天天揶揄朕。
馬周在一旁不敢吭聲,一個是自己尊敬的侯爺,一個是當今陛下,於是馬周抬起頭,四十五度看著夕陽,明晃晃的夕陽刺眼,眼淚都從一旁的臉頰流下,但不能轉頭,這種憂鬱就是侯爺和陛下之間尷尬地解藥。
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,那麼尷尬的一定是別人。
張雄在屋頂,竹葉青和張仲堅也在屋頂收拾東西,身上掛滿了天怒,還有一些毒藥一類的東西。
張雄的小東西不少,“你們不要小看這些粉末什麼的,尤其是這石灰粉,戰場上好用的很,前段時間,我那侄子跟長安的痞子打架,嘿嘿 ……”
一聽這笑容,張仲堅一臉無語,都是卑鄙小人,就不敢正面真刀真槍幹一場?
連痛子都不如,如果不是腐子太累,今晚一定要叫上他。
猛抬頭,看到了馬周那蛋疼的表情,張仲堅面帶崇拜,不愧是馬周先生啊,就連看夕陽也能感懷心事,為大唐流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