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駙馬無事,那幫世家倒是會有事了。”房玄齡插話道:"此事罪名不小,就算不能將其拔除,但也可大大削弱一番了。”
"就是證據似乎仍有些不足。”長孫無忌說道:"兩名主犯已死,襲擊者也大都死於傷口發炎,只留下三個活口,還都在昏迷中。”
魏徵也出言說道:"他們大可推脫說自己不知,將罪過推到兩個死人身上,只說因個人仇怨引起,將弓弩軍士扣在張家頭上,死無對證,再借其勢大,混淆視聽,讓陛下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"也就是說,他們仍會藉著旱災來,說朕失德,讓朕罪己?”李二陛下皺著眉頭,對李輝抱怨道:"你怎麼就把那兩個主犯殺了,弄得現在不上不下的。”
"他們該死。”李輝淡淡道。
李二陛下被頂了回來,有些鬱悶。
"那河東道復旱,臣調查了一下,確實有些官員救災支援不力,再加上各世家屯糧不放,導致災情越演越烈,恐還是要朝廷干預賑災。”長孫無忌突然說道。
李二陛下心裡苦,剛剛才賺到一筆,過了幾天好日子,難不成又要削減宮中用度不成。
又看到李輝在一旁,一臉輕鬆的樣子,酸溜溜的說道:“李輝啊,朕覺得你上次那個,世界充滿愛的法子非常不錯,這次不如由你讓大家再愛一回?”
李輝瞟了一眼李二陛下,接著說道:“陛下把別人當成弱智不成?”
"那你可還有其他方法!朕覺得你一定能行。”李二陛下臭不要臉的說道。
眾臣也把目光盯向李輝,他們也覺得駙馬總是能創造奇蹟。
見李二陛下賴上了,李輝只好搖了搖頭說道:“籌錢,我是無能為力了。”
看見李輝如此說,眾人紛紛有些失望,呵,也是駙馬也只是個凡人而已。
"不過河東道下雨嘛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李輝不緊不慢繼續說道。
“你還會求雨?”李二陛下眼睛瞪得老大!
"駙馬!這話可不能亂說!”長孫無忌趕緊說道。
畢竟古人觀念裡,這雨旱之事絕非人力所能為。
“駙馬休得亂言,還是想辦法再募集一些吧。”
“大不了,再發動百姓捐些,我等再咬咬牙,湊一些。”
“那點哪夠啊...”
眾臣也接話道。
這時,李輝突然站起來,牽著長樂,轉身就往大堂裡走去。
"李輝,你去屋裡幹麻?”李二陛下疑惑的喊道。
李輝擺了擺手道:“要下雨了,當然得進屋咯。”
轟隆,本來晴空萬里的天,突然烏雲密佈,還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悶雷聲。
李輝淡定的將靈符,收入懷中。
待眾人衝入大堂,外面嘩啦啦下起暴雨來。
李二陛下和群臣面面相覷。
“你,真能求雨?”李二陛下緊盯著李輝,以難以置信的口氣說道。
眾臣也用一種非常奇怪,還夾雜著些許恐怖的眼神盯著李輝。
"當然不能。”李輝看了眾人一眼,繼續說道:"天行有常,四時更替,雨旱乃天定,我又怎能控制?我只不過是善於觀察罷了。”
"善於觀察?”李二陛下一臉詫異。
"如何觀察?”長孫無忌緊張的問道。
"氣象變化循著規律,自會有所示,民間有諺語:朝霞不出門,晚霞行千里。就是百姓根據自然所示,推斷晴雨,我亦是如此。”李輝笑著解釋道。
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,他還是人,不是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