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融雪打斷了玉坤的話,搶著道:“那還不是因為他吃了木靈姐姐本體精華所化的無根靈果?”
“關鍵就在這兒了!我要說的也是這點!”玉坤看向木靈,又看向火融雪,道:“我兄弟是吃了無根靈果不假,但‘鈴兒’你的本體是玄天靈果吧?玄天靈果我原來不知道,可現在我知道了,那果子的功效可不是讓人變五行天靈根!那麼……我兄弟是怎麼變成五行天靈根的?”
聽玉坤此言,火融雪表現的有些不解,卻下意識的躲開了玉坤的視線。
玉坤得意一笑,道:“火融雪,你躲什麼躲?你心裡明鏡似的!我們五靈的緣法早在那時就和我兄弟連在一起了!也可以說,我兄弟那天大的緣法,是我們五個給的!”
火融雪轉過頭去不看玉坤,冷哼一聲道:“那時候我還是火融雪呢,就連火靈聽都沒聽過!”
玉坤懟道:“我那時還是玉坤呢!”
突然察覺自己說的不對,又轉口道:“我現在也是玉坤!火融雪,你和我一樣,都是後來才和火靈土靈元神融合一體的,但緣法這東西就這麼奇妙!你少在這兒裝無辜!”
“我哪裡裝無辜了,我現在就是火靈!我只是說,當年五靈和沐青的那段緣法,跟我沒關係!”
木靈抬手止住就要吵起來的二人,緩緩開口道:“土靈弟弟,你想的不錯,我後來也仔細琢磨過此事……我估計,是因為當年我五靈聚在一體,無論是神智還是五行本源精華都達到了某種玄奧的契合,又在機緣巧合、潛移默化之間,這股契合的力量暗結仙種……”
一邊說著,木靈的表情變得悠遠深邃起來,繼續道:“但當時,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顆若實若虛、似有似無的仙種,只認為那是我們五靈匯聚一體的本源精華……那時大家以我為肉身,這顆仙種便融合在我的體內,不斷的積蓄力量,卻始終沒有萌發……”
似乎想到了什麼,木靈停了下來,面色幾度變化,平復一下情緒,終於又繼續道:“那時,沐青帶著……帶著那時的我去抓那紫雲貂,追到了三星斗轉伏魔陣的陣眼,也就是封印我的地方——那棵古樹,我當時雖然記憶全失,但仍能感受到那絲來自神魂深處的恐懼……當時他揹著我爬上那棵古樹,掉入樹洞之中,恰好那時的火靈弟弟前來尋我,毀掉了三星陣……火靈弟弟沒想到的是,那時的我已經重生,元神雖在,但肉身非常稚嫩,三星陣突然消失,靈氣倒灌而回,將我的肉身衝散、融化,和那古樹融為一體……而那顆仙種,也就在那時候融入那古樹之中,藉著古樹萌發而出,結出了那無根靈果……”
當年的情況,是木靈重新融合了鈴兒的神魂記憶後得知的。自從她和鈴兒神魂合一之後,她刻意不去回想這段靈木谷的生活。但當她說起這番話的時候,腦海中不由浮現了當日的情景:
怪異的古樹,哥哥揹著妹妹向上爬,妹妹心中恐懼,緊緊的摟著哥哥的脖子,哥哥滿頭大汗,妹妹探出舌頭舔到了哥哥脖頸的汗滴,鹹的……就不那麼怕了……
樹頂。
哥哥背對著月亮坐著,累的氣喘吁吁,眼眸中閃著光亮,妹妹說:哥哥要保護妹妹,永遠不要離開妹妹……
哥哥答應了……
後來……
……
“就是這樣!”玉坤扯著嗓子開口,打斷了木靈的神遊。
只聽玉坤道:“我等修士最信緣法!那仙種是我五靈的本源精華在天地氣運、天道迴圈之下所凝,怕是遍尋三界也找不到第二顆。偏偏就被我兄弟得了去,這簡直就是天數,從某種意義上說,我兄弟和我五靈本是一體!我們應該做朋友,做兄弟——哦,你們是跟他做兄妹,況且‘鈴兒’你本就是我兄弟最疼惜的小妹妹——而不是和我兄弟為敵!你們要毀掉靈脈,無非受人指派,最終目的是解開靈媒鎖。這件事等我們回到上界,我兄弟定然能幫上忙!我確定,也只有如他那般身具大緣法之人,才有這個能力!”
玉坤終於逮到了機會,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番說辭一口氣說了出來。
其實,在他的心中,也不確定日後回到上界能否解開靈媒鎖,沐青在這件事上又能否幫的上忙。但是,他堅信五靈不能和沐青為敵,更不能傷了沐青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