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詩兒,好久不見。”
陸拂詩對著他笑,“確實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了。”
“你這是要回去府上還是去何處?”
陸拂詩說:“當然是回去府上啊。”
“我有些事情要去你府上附近辦,順道送你回去?”他問。
他好像變得有些拘謹,跟從前不一樣了。
從他母親離世之後,他就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。
可能是這件事的打擊有點太大了。
“當然可以,只是有點兒麻煩你而已。”
他笑,“我求之不得呢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兩人緩步走在街道上。
街道上的裝潢還沒有拆,因為還不到正月十五,等出了正月十五估計就不復存在了,要等到來年新年了。
“你新年都在做什麼啊?”
一路上過分安靜,陸拂詩主動扯出話題。
景即墨想了想說道:“我不是很懂你們中原人的新年是怎麼過得,除夕跟府上的僕人一起吃你們說的團圓飯,初一到初五,有些小鬼頭來府上拜年,我也依照習俗給他們人人都派送了紅包,別的倒是沒有了,跟平時一樣過。”
“你倒是挺會入鄉隨俗的。”
“那可不是,往後我都會在中原生活,學會點習俗,對我以後也會好很多。”
他倒是看得開。
“你呢,我看你從宸王府方向出來的,你是去了宸王府?”景即墨隨口問著,目光看著前方,實際上餘光從未從陸拂詩的身上挪開半分。
“是,我與宸王算是兒時的玩伴,一起上的私塾,不過我去他的府上不是敘舊,是有個病患需要我醫治。”她解釋說。
“你不說我都已經忘記了你學醫的。”景即墨說完想到了蕭子桑,便是又問她,“你的師兄呢?他的醫術應該在你之上。”
提到蕭子桑,陸拂詩臉上出現一瞬間的凝固。
她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他來了。
“師兄跟隨我師傅出門遊歷了,說是太長時間沒有出門了,待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很想出門。剛好我師傅也是回到了京城來,剛好一同出發在路上也有個伴兒,還能一起行醫。”
陸拂詩用著對外的理由搪塞著景即墨。
開始說這個理由之時,她還會心裡難受。
現在時間長了,可能是開始釋懷了,就不會難受了。
“也是。”景即墨點點頭,“我要是蕭大夫在京城待的時間長了,也向往著外面的生活。”
陸拂詩順著他的話往下說,“是啊,但我跟師兄不一樣,我不能捨棄京城的一切。”
——
在兩人的身後,跟著秦季蘅與秦舒婉夫婦。
“季蘅,你真的願意放下?”秦舒婉挽著丈夫的手問著秦季蘅。
秦季蘅看著兩人的身影,苦澀地笑著,“不願意也不甘心,但我好像無法不放下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我無法與你感同身受,我只能告訴你放棄一個很喜歡的人,真的很痛苦。”